对准了心脏，两个都是一枪毙命

    「所以？」

    章之肆拾陆．工厂

    只是这次，大事了。

    「你说我还想什么？」

    小程依旧吞云吐雾，在旁边看着，柳齐瞥向他、他也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中午过后，柳齐接到电话、而不得不门一趟。十四被他留在客房中，既然图书馆借来的书籍已经被清走，他便匆匆地从自己的书柜里拿了学校用的教材给对方看。

    一左一右，两个少年脸孔向地倒卧在发黑的血泊中，似乎已经死去多时。死亡时背对着铁门的方向，弯曲的膝盖似乎暗示着生前他们被谁追赶……不，也有可能刚转起步想逃往工厂，便被人打穿了脑袋。

    「死了两个兄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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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冬日的低温让尸还未腐化。把手□□夹克袋，柳齐自顾自地走上前，来到僵的两旁。蹲了来，检视致命的伤。

    「不清理吗？」

    柳齐垂注视着他几秒，今天是周末，因此他在家里自己煮了米粥。刚放上柜的碗搁了汤匙、还冒着气，他倒是还没吃就先端过来了。

    工厂那里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去，这似乎是小程受伤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他，电话里。少年的声音听上去相当平板，自从柳齐让他去了送死的任务、差赔掉命，小程的个便改变许多。

    柳齐开着车来到郊外的废弃工厂，少年一群人正站在拉开的铁卷门前议论纷纷。小程独自伫立在工厂，嘴里刁着烟，看柳齐来到才让开空位给他停车。

    他突然笑起来，弓着背、双手放在自己的膝上。十四皱起眉时的表他看在里，他仍笑，可声音有死死压抑的痛苦。

    「我骗了你。」

    柳齐顿了顿，瞇起，对着十四摇。接着他的角拉开一自嘲似的弧度，中说的话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。

    柳齐的声音听起来异常遥远。而十四不经意地抬，天板上，贴着无数的夜光星星。

    米粥的气缓缓飘着，在视野里模糊了两人的脸。十四恍然听见柳齐的叹息，包的思绪或许他们都类似。

    沉、寡言，据他人的形容，变得相当怪气，对待同伴的手段则越来越暴力，同时，大有要与柳齐摆脱关系的意思。

    脸上的渍未，十四终于抬起，看着柳齐。目光对上另一人的睛，那人邃的瞳仁里，绪却比他还复杂。

    「你梦呓了。」

    「是，你骗我。你装疯想逃走，就像你那样杀了你，那本来也无可厚非。」

    亦亦恨，亦不亦不能恨。不纯粹的导向灭亡，而灭亡前的挣扎便是地狱。

    「不然先吃东西，我抱你去。」

    章之肆拾陆　工厂

    １．

    他瞎了一只，右边的眶空的、剩两片凹陷的。过睑的刀伤让小程的脸孔显得异常狰狞，看向车走到旁的柳齐，他也只是朝着空地上的某样东西抬了抬。

    声音可恨得平静，十四将转正，却低着，并不看向他。

    「所以你为什么又在梦呓时喊她名字、然后，说了对不起？」

    「你到底还想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生日快乐。」

    「老师，工厂事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