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既定的轨迹向前碾压，依旧有无数人的生命在艾泽的手里消逝。

    隐隐地，他似乎听到了在昏迷时艾泽对他说的那些话——

    “维尔西斯，这些俘虏真是不知好歹，我坑埋了一批，叫剩的人一起看着，看看忤逆我的场是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维尔西斯，这些俘虏总算老实了，不过我听说有不少人自杀了，真是懦夫。”

    “维尔西斯，我要准备发去攻打一颗星球了，你要是醒着就好了，可以带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燃烧。”

    “维尔西斯，你能闻到我上血的味吗？你喜吗？”

    “维尔西斯，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这两个月里，因为他来到这个时空所错置和延后的一切，都回到了原本的轨。

    死亡的人没有因为他的悲悯而减少，艾泽屠杀的刀也没有他所提供的温和快乐而不再落。

    所以，老师是对的。

    就算艾泽有再多苦衷，他都没有资格成为捍卫艾泽立场的审判者。

    他是星际圣使，是要推动这个星际结束悲剧、恢复平衡的星际圣使。

    他唯一能的事，不是逗留在这个时空里试图化一颗不可能被化的心灵，而是扼杀所有悲剧的源，扼杀艾泽！

    一瞬间，维尔西斯忽然到腔一阵翻涌，仿佛被一大的力量碾压，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倾，猝然吐一鲜血。

    “维尔西斯！！你怎么了？！！”艾泽猛地站起来，他瞪大双，维尔西斯的伤势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？怎么会……怎么会突然吐血！！

    艾泽忍不住怒吼：“克洛德！！”

    但维尔西斯却伸手，一把抓住了他：“不……我没事，艾泽，我没事……”

    耳边的嗡鸣终于停止，的疼痛也从这一刻忽然消减，维尔西斯迫自己振作起神，甚至温和地说：“是淤血，吐来反而好了，你别担心……”

    尽明知他所付的一切，对艾泽而言都是一场空，他却依然无法对他恶言相向。

    艾泽所制造的杀戮令艾泽成为了一个无法被原谅的刽手。

    而他，维尔西斯，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星际圣使，他才是将艾泽推向万劫不复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艾泽该死。

    那他又有什么资格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