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手上的温度本就低得惊人，过灵门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地冷，以至于之前还有两活气的鲛人落地之后莫名有“冻鱼”的觉，僵的，上半被谢白传染结满了霜，半的鱼尾还覆着之前孔雀湖里的冰渣，连被谢白剖开的伤都冻住了，没留多少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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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落地的地方是一片山群的峰，有着冷白的雪线和极低的温度，还有被惊起的金雕鸣叫了几声，在空中盘旋。谢白一个翻从灵门中来，双脚踏地的时候却轻极了，没有惊动那层厚厚的雪。

    他手腕一翻，将那片黑雾当空一拧，转为一凭空而立的门，另一只手不顾肩上的剧痛，脆地住了鲛人的脖颈，将那半死的鲛人整个儿拖了门中。

    离他最近的鲛人尾一个猛甩，拍在撞向他的碎冰上，而后借了那个反力，直扑向谢白，张嘴尖利如鲨的牙，狠狠地咬住了谢白的肩，那力，几乎能卸一块来。

    这样的梦境蛊惑其他人或许效果显著，会让人沉溺其中不知今夕何夕，忘了醒来。但对谢白来说，却是早已习惯到麻木了……

    要换成普通小猫，在冷得结冰的湖里泡一泡又冻一冻，小命铁定要丢。

    谢白算好了距离，在灵门中疾略而过，被他钳住了脖颈的鲛人本连挣扎都挣扎不了。

    谢白丢开他的脖，暂时没那工夫他，而是先低了怀里的小黑·落汤·猫。原本茸茸的猫崽了一趟，瘦了一大圈，浑的都漉漉地耷拉着，莫名有冤屈。

    小黑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梦再好也只是梦而已，沉溺不醒害人害己。

    他把手中的鲛人丢在地上的时候，抬脚垫了一，以免这玩意儿重，把这片的雪给震崩了。

    见这小东西活蹦事没有，谢白这才放心。

    在他们唱声渐收的瞬间，谢白护着怀里的小黑猫抬手一个重击——湖面上结起的那层冰瞬间爆裂，打得毫无防备的鲛人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谢白之前收了这孔雀湖里的全气，此时全集中于一，猛地祭黑雾，化作一片薄薄的刃，从鲛人上直剖而过。

    这崽倒好，连个哆嗦都不打，就那么耷拉着一，仰看着谢白，而后疯狂甩了一阵上的，溅了谢白一脸之后，终于过了瘾，抱着谢白的手指继续着，企图把他手上结的霜全化。

    梦中谢白嘴上的温度陡然变凉，殷无书的影突然陷了黑暗中，跟熟悉的房间、浅淡的竹香一起消失无踪。谢白垂着双眸，透过渐渐消散的梦境，冷静地捕捉着孔雀湖里鲛人的动态。

    他偏看了自己的肩膀，被这鲛人撕咬过的那块衣服已经破了，里面血淋漓，只不过那些血刚溢来，就已经被冻住了。他见伤没有继续扩张的趋势，便脆地抬手在破开的衣服上抹了一把，被咬开的衣服破就重新合到了一起，像是没被撕咬过一样。

    从太玄离开至今的一百三十多年里，他了太多这样关于记忆的梦，好的坏的，纷杂繁复，早就学会怎么在梦里分辨真假，然后将自己挣脱剥离来。

    第38章

    简单地理完自己的伤，他这才弯腰查看起那条“

憾的，否则也不会被这些鲛人一而再地从记忆挖来，编织成蛊惑人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