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鱼”来。

    之前在湖里没注意，只觉得那鲛人又又重，力奇大，一利齿简直像铜铁所铸的，凶狠极了。结果现在趁着雪的亮度一看，这鲛人相还是副少年相，所谓的人大全是那条硕大的鱼尾造成的假相。

    这鲛人少年皱着眉的样凶归凶，却莫名给人一纸老虎的觉。他上半肌悍，外面裹了一层质的鳞片。好在有这鳞片挡一，否则以谢白那横剖的一，现在落在地上的就该是被剖成两半的鲛人了。

    谢白上温度太低，一直抱着小黑猫怕它受不了，便撒了手把它放回地上。结果那小东西叼着谢白的手指尖，悬挂了几秒，才自己松蹦到地上。

    它轻踩着地上的雪，留了一排很小的梅印，从谢白脚前一直延伸到鲛人面前。

    倒在地上的鲛人少年在受伤的剧痛中，先是咬牙瞪了谢白，又恶狠狠地瞪向小黑猫。就见那小黑猫两只前爪一抬，“蹭”地了尖利的指甲，一把扒在那鲛人的上，而后挑了块净地方，“啊呜”一张嘴咬了上去。

    谢白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鲛人少年被气得偏呕了一血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挑得很么？之前生鱼不肯嘴，得丑的不吃，这会儿怎么见什么都咬？”谢白皱了皱眉，着小黑猫的后脖颈，又重新把它拎回了怀里，觉得还是继续让它冻着吧，免得一地就犯傻。那鲛人的鳞片得很，别把猫牙给崩了。

    鲛人少年“哇”地又吐了一大血，翻着冲天的白，凶谢白：“你什么意思？！”

    谢白的本职虽然是监直符灵动界万千妖灵，但他所接的都是已经死了的，所以对活着的妖灵的了解依旧大多来自于记载和传言。

    传言鲛人恶且善妒。

    这两样谢白没什么会，但是“受不得气”这倒是看得很清楚。他觉得，只要他和小黑猫在这鲛人面前呆一会，随便两句话就能把这半死的鲛人少年直接给气死。

    尽他不太理解有什么值得呕血的。

    “还有说话的力气？”谢白蹲，扫了这鲛人上的伤，被他剖来的那条从这鲛人的背一直延伸到鱼尾，因为战斗时鲛人的鳞片会变得格外，所以这一剖得并不很，但也外翻形状可怖。

    谢白脾气绝对算不上好，尤其是对方先手的况，向来狠得毫无顾忌。但这次他自己没受什么大伤，加之有事要问，便不打算要这鲛人的命。

    “孔雀湖一共有多少鲛人？”他冲鲛人少年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