鲛人：“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谢白：“还是我自己读吧。”

    鲛人少年怒：“你什么意思？！这不是睛这不是

    谢白眉一皱：“又是献祭？”

    “准确地说是我们这一支的族语。”鲛人解释：“鲛人多了去了，分很多支的，这你肯定知。我们这一支现在只剩十多个人了，伽耶在我们族语里是复生和神的意思。说是祖上被伽耶救过，留了命，才得以保留这一支的血脉至今。现在伽耶有难，我们就顺着地暗河一路过来了，孔雀河这里有灵脉，在这里献祭事半功倍，还不用赔命去。”

    “伽耶”两个字他明显换了语言，听起来发音略有些厚重。

    “孔雀湖里的鲛人连我在一共七个。”鲛人少年倒在地上，自暴自弃地：“但是你都已经到这里了就别再回找他们麻烦了好吗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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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白冷冷淡淡地：“没那工夫。”

    鲛人又不开了。

    谢白笑了。

不像开玩笑或是虚张声势的样。那鲛人少年倔了一会儿，终于真的惊了：“你是客？”

    谢白皱眉思忖片刻，问：“你知你们所称的伽耶什么模样么？”

    谢白：“你活着还是死了的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又是？”鲛人诧异，“献祭这东西还能一碰好几个？”

    鲛人：“你既然都能读来，那我合不合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谢白挑眉，抬手凭空捻了纸笔来，递给鲛人。

    “我在族里年纪最小，不可能事事都跟我说的，我只知要跟着来献祭，其他的都只听到片段而已。”鲛人对于族人把他当孩似乎颇有怨念，表不太好看地回忆：“我记得以前听族里人说过，很多很多年前就有传言说伽耶死了，但是据说最近几百年里，又有人见过伽耶，从此族就信伽耶还活着，年年都带我们祈福。一直到一个多月前，族说梦见伽耶被困，沉睡不醒。”

    “伽耶有难是什么意思？你知的么？”谢白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鲛人像是一个被放了气的鱼形气球，嗖地就回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鲛人族语？”谢白猜测，这发音方式跟之前他们唱所用的语言应该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谢白反问：“不然？”

    谢白没答，继续又问：“给谁献？”

    鲛人急：“我真不知他叫什么！族里都叫他伽耶。”

    一听不是想死剩几个，这鲛人终于又活泛了一：“那你想嘛？”

    鲛人了：“我见过画像，你有纸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南海不呆，跑来这里什么？”谢白问。

    谢白耐着看他画了好一会儿，脸越来越，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后，他终于忍不住：“你画的这是什么族？”

    鲛人龇着牙，撑起一纸老虎的，狠狠：“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谢白：“……当然有。”

    鲛人看到纸的角落里那枚客红印，老老实实地握着笔画起来。

    他看了谢白一：“鲛人的梦你应该也听说过的，百年无梦，但凡梦，梦见的都是真正发生的。所以我们就到这里来了，因为族说，个月初，是每甲一回的好日，赶在这之前献祭，伽耶肯定能得救。”

    鲛人从牙里挤两个字：“献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