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说：“赵奎也好，牧相也罢，还有太，除了先帝以外，大家要的，都只是杀人的刀，不过也怪不得谁，世之中，本来就是杀来杀去。”

    段岭言又止，武独却以为他想安自己，反而一手在他肩上拍了拍，说：“山儿，你呢？有什么打算？我知你想人地，你今年也已十六岁了，终日跟在我边，不免耽误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……什么？”段岭突然觉得好笑，又觉心中温。

    “像你说的，七年前，我本是去上京执行一桩任务，与你在那时便相识，是缘分。”武独又说，“老天将你送到我边，兴许是这缘分仍在。”

    段岭听到这话时，心中亦不免百集，是缘分吗？也许从他生开始，一切便已经注定，注定了他是南陈的太，是李渐鸿的儿，会在某一天被带往上京，又注定了在那一天，见到武独。

    “我不成家。”武独说，“可你不一样，总不能就这么跟着我过一辈，回去好好想想，刚满十六岁，来日你大有可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自然是跟着你一辈的。”段岭给武独缠好手上的绷带，包扎好，说，“我也不想成家，立业倒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武独仿佛早已料到段岭会这么说，又，“跟着我，没名没份的，这算什么？当我小厮一辈？你的功名呢？你不是想往上爬的么？”

    “像你师父师娘一样啊。”段岭说。

    武独整张脸蓦然就红了，段岭也觉那句话说得有不不类。

    一片枫叶飘落，静谧地落在树叶堆上，发“沙”的一声响。

    武独看着段岭，说：“那……你要么就……索……”

    “索什么？”段岭茫然。

    武独想想，摆手：“罢了罢了，随便说说。”

    段岭一雾，武独又说：“算你运气好，不是跟了郑彦，那便……先这么定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郑彦？”段岭问，“和郑彦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武独摆摆手，说，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段岭说，“我还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武独：“？”

    段岭拉着武独的手，想了一会儿，突然明白了武独先前说的话，以前他们不曾聊过这个问题，虽然在牧旷达等人中，莫名其妙现的这少年是武独朋友的儿，但两人各自心里却很清楚。武独也知，段岭只是暂且在他的保护栖，也许会离开，才有了这么一席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