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，说：“有意思，谢将军，你知不知，白虎堂向来有个规矩，在这规矩面前，能收缴我武的，就只有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即便是先帝，也只命我收剑，不敢除我手中‘烈光’。如你江州军只认传国玉璜不认人，我白虎堂也只认兵，不认人。你拿得镇山河来，我自然将烈光剑拱手奉上，否则就连大陈开国太祖，见着白虎堂传人，亦不会让他卸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外可是武独？”李衍秋的声音传。

    谢宥便不再说话，御书房中一片安静。

    “朕人就坐在这里，虽并无镇山河，却是一国之君。”李衍秋说，“郑彦，解武独的烈光剑，送御书房来。”

    此话无异于给了谢宥与武独各一个台阶。

    武独沉默片刻，只得解烈光剑，给郑彦，郑彦捧着去。

    谢宥在外拱手，躬：“陛，武独在我手上了毒，黑甲军一片赤诚忠心，如今全都是泡，命在旦夕。”

    “谢将军言过其实了。”武独安，“不过是一粉，等上三年，自然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把解药给他。”李衍秋又在里吩咐：“莫要杀来杀去的了，心烦。”

    武独便掏解药，扔给谢宥，谢宥抬手接过，话也不说便转离开。

    里又开始谈，武独脸沉，片刻后，苏阀先是来，一瞥武独，脸更为难看，显然是被牧旷达揭了短，而先前收受元使贿赂一事，又是武独查来的，当即记恨上了武独。

    “狡兔死，走狗烹。”苏阀恶毒地凑近武独，低声，“飞鸟尽，良弓藏。”

    武独朝苏阀招手：“苏大人请留步，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
    年近知天命之年的苏阀老当益壮，瞬间疾走，消失在了走廊后。

    “来。”李衍秋的声音又。

    武独这才推门去，见牧旷达、蔡闫、郎俊侠、郑彦赫然在。烈光剑摆放在郎俊侠后的兵架上。

    “剑还你。”蔡闫认真地说，“我不疑你忠心。”

    蔡闫示意郎俊侠，郎俊侠取过烈光剑，给蔡闫，蔡闫再双手捧着，给武独。

    武独依旧接过，系在腰间，脸不好看是自然的。

    昌君、郑彦、郎俊侠俱可佩剑，郎俊侠有职位在，乃是御前侍卫，郑彦也是御前侍卫。二人有太与皇帝的特别许可，也就罢了，连昌君也能这么大摇大摆地来，唯独武独例外，简直是耻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