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今天恰好你来了，便讨你一句话，你若说不愿，自然不会勉你。”

    “恐怕不是你忤殿，而是殿忤了你吧。”李衍秋眉微扬，答，“皇儿不止说过一次，那日将你关起来，乃是为平文武百官之愤。待天大赦之时，再将你放来将功补过，也就是了。为白虎堂传人，你与这江山乃是同荣辱，共存亡的系，为何要与未来的一国之君赌气？”

    有些话不必多说，彼此便心了然，李衍秋知自己只能说到这里，再说去，这一国之君便势必失了龙威。武独的份与其余三名刺

    蔡闫一气，看着武独，眉微微地拧了起来，武独却未看蔡闫，只是注视李衍秋。李衍秋一直在思考事，末了问：“那日我看他，也有个十五六岁了，今年会试应考了不曾？”

    “传个人，将他的卷取过来，朕看看。”李衍秋吩咐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李衍秋说，“你懂了？”

    武独话到嘴边，心念电转，终于忍住。

    一片静谧之中，李衍秋沉声开：“不愿东，不是为的旁人，想必自然是因我皇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打山那一年起，你就从未将朝廷放在中过。”李衍秋说，“也不知是不大的脾气，还是因为白虎堂就是这么教的你。”

    他与段岭的分析，朝中都可能是敌人，甚至李衍秋。虽然段岭不相信，但这话要说，也是由段岭来说，而不是由他武独。

    蔡闫的脸一瞬间就变了，低看着案几，李衍秋挥手：“就这样吧，你们都回去，今日也是累了，武独，你留来。”

    “儿臣在这儿陪着叔父。”蔡闫答。

    蔡闫回后，常以“儿臣”自称，叔父叔父，叔如同父，便将李衍秋当作父亲对待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武独答。

    如蔡闫自称“儿臣”一般，李衍秋也称蔡闫为“皇儿”，叔如同父，李衍秋膝无儿无女，为人父的尽数倾注在了蔡闫上。大臣们自然认为不合礼法，提醒了几次，李衍秋却充耳不闻，叔侄二人俨然父，向来是这么叫。

    蔡闫告退后，牧旷达也随即告退。书房一片静谧，只有武独与李衍秋、郑彦三人。

    “王山。”武独答，“非是义父，乃是兄弟，他父亲着我一辈，临死前托孤于我，教我好好待他，这一生一世，不可离开他边半步。”

    武独保持了沉默，李衍秋语带责备，却似乎毫不生气，只是轻轻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李衍秋略现疲态，毕竟与大臣们车战了一整天，力实在支撑不住，朝蔡闫：“你且回去歇着，晚上过来陪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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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16章 天算

    武独始终沉默。

    “陛言重了。”武独说，“臣这辈不曾过官，恐怕忤了殿，这世上有人喜待在庙堂，有人喜待在江湖，各有各的意兴。”

    “叔父……”蔡闫还想持，李衍秋却摆摆手，靠着案上的椅靠，闭上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武独还没说话，李衍秋却似乎想到了什么，问：“你义儿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这江山与我同荣辱，共存亡。”武独答。

    武独依旧一脸冷漠，郑彦倒是听懂了，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又过许久，李衍秋开：“朕记得，传说两百余年前，有个人，脾气倒是与你极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