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的肩上吻了。

    “明天就到河间了。”武独说，“好好过一晚上，你记得喝姜汤，别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段岭答，“没你想的这么弱不禁风，晚上应该没什么事，你不要去了，有人巡逻。”

    武独说：“还是去看看的好。”

    段岭拗不过，只得让武独又去，自己在车里躺，一淋淋的，车也不好生火，只得将外袍脱了，打着赤膊，穿一条，躺在榻上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夜半时，武独回来了，躺在段岭边，他的温登时温了段岭，两人抱在一起，段岭无意识睡去。

    不知睡了多久，段岭突然睁开。

    “听到了吗？”段岭问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武独上警觉起，彼此都赤着上，武独眉锁，问，“你听到什么了？有东西？”

    段岭仿佛在梦里听到隐约的蹄声，刚爬起来又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吓我。”武独张，“听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段岭迷茫地摇摇，说：“梦了。”

    武独把白虎明光铠给段岭穿上，正要去巡逻，段岭便拉着他的手，复又躺，说：“老爷，别太张成么？”

    武独说：“须得照顾你周全，万一你有个三两短，我还活不活了。”

    段岭侧躺在车榻上，注视武独，手指摸他帅气的脸，简直越看越喜，梦也没想到，自己竟然会与武独就这样在一起了，如同捡到天大的便宜一般。

    武独专心地看着段岭的脸，似乎有什么烦心事，武独的眉又微微地皱了起来，说：“这一路上尽是让你吃苦。”

    “小时候吃过的苦也不少。”段岭轻轻地答，“如今已不知好到哪里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间，段岭又听见了那蹄声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段岭说，“我又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段岭这次听得非常清楚，发现自己侧躺着，一侧耳朵枕在木榻的横上，木榻连着车，底又有车辕，车辕连着车，车又在地上，抵着一块大石。

    于是大地远方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他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“你来听听看。”段岭示意武独，武独只是听了一，就说：“不到五里地外，有行军，正在靠近咱们，快！”

    “不一定是来找咱们麻烦的！”段岭说。

    两人跃车，让所有人起来，树林，正要撤走时，段岭又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绕过去了。”段岭答，“目标不是咱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