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在想什么？”段岭问。

    他决定自己开启这个话题，他总觉得自从重逢后，都便有不大自然，现在的模样，仿佛是他装来的。

    段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都看了段岭，里似乎带着别样的意味，伸手把段岭的发撩到耳后去，认真地端详段岭。段岭瞬间觉到，都像狼一般地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那天你走以后。”段岭问，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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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都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段岭想来想去，最后说：“你想放我走。”

    “喝酒吧。”都说，“来。”

    段岭一时间无话可说，抬起一脚，以膝盖着都的膛，说：“离我远，都，你要是真这么的话，你会后悔的。我可没听说有谁会他的安答，腾格里一定会让你地狱。”

    “错。”都笑了起来，说，“这不是很明显么？郎俊侠没救你，找了蔡狗回去扮成太，以后好当皇帝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想，如果现在就把你了。”都说，“你会不会大哭大叫，恨我一辈，哭哭啼啼的，像个小媳妇？”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段岭答，“别装了，你蒙不了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错。”都说，“再给你两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想听吗？”都反问。

    “这样你就可以去朝你爹、朝那些千夫炫耀，你把南陈的太给上了是吗？”段岭讽刺。

    都里带着一醉意，看着段岭，说：“那你说，我现在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都爬过来，单膝跪地，段岭则盘膝坐着，抬看着都，都居临地看着段岭。

    都简直是作茧自缚，动起手来，段岭拿他没办法，动起嘴来，他不是段岭的对手。

    这家伙是个记恨的人，段岭心想自己又不知怎么惹到他了，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满的样。

    “这才是你的模样。”段岭说，“成天一脸别人欠你钱的样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段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元人总喜用这方式来对待战俘，在他们充满野蛮的习俗里，少年是战利品，且不分男女，元人仿佛把这行为视作一征服。逃上京时，在鲜卑山被元军发现，段岭险些就被士兵拖到房间里上了。

    都手指抵着段岭，让他抬起，认真地说：“你还是不要知了。”

    他侧过去，提着酒袋，喂了段岭两。元酒甚烈，段岭剧咳了几声，只觉得像烧刀一般，咙一火烧，激得脸上发红。

    段岭眉微皱，说：“你在想我明明是太，为什么会任凭蔡狗坐在我的位置上。”

都喝了酒，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都面容廓清晰，五官邃，靛蓝的睛一如既往，眉目间充满了犷的味，那表仿佛对段岭又有不耐烦。

    段岭答：“你在想，要怎么用我换到河间、邺城和昌城，或者用我和大陈。”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这么？”段岭隐约觉到都似乎知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都说，“不是南陈太，只是你。”

    但那神没有持续多久，都便又移开目光，似乎在犹豫某些事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？”都说，“你还是猜错了，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错。”都答。

    都一气，对段岭无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