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起带着沈芳华告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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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送走小陶氏，秦婠捧着碗酥酪坐在院里的藤摇椅上歇神。

    藤摇椅随着她的脚尖晃晃悠悠，摇得她慢慢闭了，倒是没睡着，不过闭想事。

    想的正是小陶氏母女。

    这小陶氏是沈浩初亲母族中的旁支，家世一般，为人懦弱，大陶氏病重之时怕自己走后继室苛待沈浩初，所以看中格弱的小陶氏，在死前千方百计促成这桩婚事，让小陶氏嫁沈家了填房，可不料小陶氏太过懦弱，任人拿，又不得沈侯，无力中持府中中馈，被二房压得彻底。

    老太太从前大约也有心扶她，故将她叫到边亲自教导，对外只说让她晨昏定省，可即使手把手教，这小陶氏也仍是扶不起的阿斗。老太太年岁已大，力不从心，慢慢也就淡了，倒是小陶氏这么多年都持晨昏定省，亲自伺候老太太，没有贤名便占个孝字，老太太虽然不喜她，但多少也还护着，是以府里人虽看轻却也不敢怠慢她。

    也就沈浩初，不知被谁教唆，总觉得小陶氏嫁沈府是她的心安排，又说她妄图取代大陶氏的地位，还在幼年加害过他——所以他一直不喜小陶氏，两人关系极差。

    沈芳华是她唯一的孩，可惜承袭了她的禀，木讷寡言不得。秦婠记得上辈沈芳华是在两年后嫁，夫家姓钱，与宋氏的娘家是世。这桩婚事初时是宋氏牵线，那时老太太病重，宋氏就找了沈浩初，而当时沈浩初的和神应该正在被毒侵蚀，故也没有细查，再加上他又信任宋氏，所以亲自向小陶氏提起。那会沈芳华正愁嫁，小陶氏便同意了这婚事。

    岂料成亲之后小陶氏才知，这钱家公酗酒成瘾，品暴，沈芳华自嫁去后便没一日安生，不过一年就被搓至死。因着这事，小陶氏恨及沈浩初，在沈浩初死前那两年里豁命般报复，搅得大房天翻地覆。

    从前她父亲曾说过，凶手伤人的动机，多半逃不开与利二字。这利字，不是钱财便是权势，而这字，左不过男女之亦或私心怨恨。若是为利，沈浩初是大房独，他死了，大房无嗣，爵位便可能落到为嫡次的二房上；若是为，那时最恨沈浩初的人，大概就是小陶氏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毒又如何说通呢？

    小陶氏现如今可没恨上沈浩初，莫非是二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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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婠心里正想着，冷不相捧在手里的碗被人走，她蓦地睁，瞧见沈浩初站在自己边，颀的在傍晚倾斜的光拖细的影。

    “吃着酥酪也能睡着？你不怕着凉？”他搅了搅碗里剩的酥酪，脸微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