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婠剪了线，打开油纸，看到里面裹着糖霜的红果，又甜又酸的气息刺激得直冒，沈浩初期待的目光落在她脸上，她默默端过放在案角落盖的梅攒心红漆盒，慢吞吞掀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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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六格的漆盒装满果脯，全是梁家果脯，其中一格装的正是一模一样的糖红果。

    想起家中亲人，他思绪有些飞远，其实他真的不凶，不知为何人人都觉得他严肃不敢和他说话，家里人也是，除了小侄女外就没人敢与他说笑，更别提冲他发脾气了。

多半时因为在等他的解释，关于那件要之事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侯爷，我没休息好，脑不太清醒。”秦婠一句话回去。

    沈浩初不禁想笑。昨天早上就开始和他抬讧，今天知甩脸给他看，再这么去，这小丫的尾该藏不住了吧？毕竟从小被父母放在掌心大，温良谦恭从来不是她的脾。

    沈浩初温馨的回忆顿时停止。他意料中的惊喜神并没现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侯爷请说。”他的目光让秦婠觉得自己像无理取闹的孩，她便自觉作让步。

    “咔嚓”一声，秦婠脆利落剪断包扎的红线，油纸包稳稳落她手里。沈浩初撩袍坐到她对面，将堆在案上的礼开，等着看她惊喜的模样——

    她已经不是孩。

    大理寺附近有间果脯铺，以前他的小侄女隔三差五就暗示他从官衙回去时顺捎一包糖红果，而每回小侄女发脾气，只要他能祭糖红果，保准小姑娘眉开笑，秦婠也还是个小丫，又贪嘴，这些东西应该是的吧？

    第16章 赔礼

    沈浩初坐直背，挥挥手，屏退正看戏的秋璃和青纹，：“我们还是来谈谈先前同你提过的那件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侯爷。”秦婠没什么诚意地谢，再将油纸里的红果一颗颗倒漆盒，最后轻轻盖上盖，好整以暇问他，“侯爷还有事？”

    沈浩初便不说话，只看她双眸。

    “梁家果脯的糖红果，尝过没有？他们家腌的最好的就是这个……”沈浩初一边回忆，一边说起果脯来历。他不好这些，不过小丫们都喜，应该是好吃的。

    “生气了？我昨日去找兵指挥使洪承泰查闯咱们家的黑衣人，后来被他拉去吃酒。”他走到她边。军中之人太过豪，将他在酒肆里不肯放，直到酩酊大醉，翌日一早又跟着他们去巡城，直到午后方回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新年好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沈浩初的哄人计划失败。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秦婠抬，笑不笑。

    他真有些期待，不过还是先想法哄哄她吧。

    锦榻的矮案上放着不少红纸包的礼，她拿着剪一包包拆，不要丫鬟帮忙，装作忙碌的模样，半垂的眉平静。沈浩初清咳两声，没能引她的注意力。关于哄女人他并没太多经验，有限的时光里，他只哄过自家的侄女——十岁以。

    他好脾气地笑笑，将拎在手中的油纸包递到她面前，：“别气了，给你赔礼。”

    夕一沉落到京城的红墙绿瓦后，朱门宅，藏掩了无数晦涩私，

    等急了，这只小猫就炸了。

    秦婠掀帘屋，闷不吭声地坐到锦榻上，耳边传来青纹惊喜的唤声“侯爷”，沈浩初也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