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意有所指地劝她：“听婶娘一句劝，当放则放，逞一时之气没用，撕破脸对大家都不好。如今这丫的发落，凭你一句话，治她个偷盗之罪，打几板或人或卖了，都好说。”

    秦婠嗫嚅着，仿佛受了莫大耻辱。

    宋氏满意地松开手，听她又：“这丫自小便服侍我，行事素来稳妥，我竟不知……”她说着哽咽了两声，续，“婶娘，我想与她说两句话。”

    宋氏见她态度陡然转变，刚才还胜券在握的心“咚”地沉，心脏不可扼制地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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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语毕，她转厉喝：“夏茉，你把话给我代清楚，否则谁都救不了你！”

    “夫人饶命，我没勾引文爷。”夏茉上哆嗦着嚷，上的脂已经歪到脸颊上，看着有几分稽，“我是冤枉的！”

    秦婠挡之不及，看着夏茉半边脸被扇，她一掌钳住宋氏还再扇的手，冷：“让她把话说完。婶娘

    “闭嘴！你没勾引大伯哥，穿成这样跑到这里来什么？如今叫人拿住，还有什么冤可喊的？”秦婠拂袖走开，不让她蹭到自己衣裙。

    地上的夏茉死命摇着，膝盖往前爬到秦婠边，叫得越发厉害。

    夏茉脸一红，垂：“谁料椒汀轩里没有别人，只有二老爷，他……他将我在桌上，……要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丫鬟大了，心思活了，贪慕少爷公也不足为奇，可这样败坏德行的事，却是断不容许的。我因见是你的陪房丫，这才没声张，只悄悄叫了你过来。你年纪轻，没经事，压不住人也是有的，这样勾引主、贪慕虚荣的贱婢，要是传了去，败坏的可是你的名声。”宋氏一边说一边绕到她后，双手又缓缓落在她肩，蛊惑般，“难保不会有人说是你失德才教这样的丫，竟要爬大伯哥的床行那作之事，要是落到老太太耳朵里，可就更不好了，她老人家最见不得这样的事，浩文的闱之试又是府里最重要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半夜三更在爷们的书房现，又穿成这副德，谁看不来她在盘算什么？

    “小贱人！敢攀咬二老爷？”陈妈妈闻言冲上前要撕夏茉的嘴。

    “夫人！我真没勾引文爷，我到这里是……是……二老爷约了我！”夏茉知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，也顾不得上打颤的牙关，大声嚷。

    “婶娘所言甚是。”秦婠此时方开，声音透着颤意，“多谢婶娘指，秦婠知分寸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的小娼妇，还不堵上她的嘴。”宋氏越听越怒，刚才还一派温和的脸转狰狞，冲上前扬手一掌甩在夏茉脸上。

    “是二老爷……九月底的时候，房里采买了一批新鲜，因见夫人喜，侯爷就命我去房那里挑几盆到咱们屋里摆放。我去的时候，正好撞见二老爷。后来二老爷就常托人给我送些油、脂之类的小玩意，我原也没太在意，直到十月二十，有人给我捎了信，说夫人让我去趟椒汀轩，我便去了，谁料……”

    秦婠尚没反应，那边宋氏已然暴喝：“你这贱婢胡说！”

颤抖，被宋氏住了手。

    宋氏见她服，，便使了个，陈妈妈立刻上前将夏茉里的布条。

    秦婠踏上半步，拦在夏茉与陈妈妈之间，脸上颤意已去：“我的人，不劳烦陈妈妈手，要教训我自己会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