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？”老太太指着宋氏的鼻怒。

    “祖母莫怨我娘，我自己说的话自己担着。这亲事难不是便宜他们吗？二哥承爵这些年替家里过哪些事？咱们家一年不如一年，但凡有些基本事的人家，听说要与我们结亲都退避三舍，钱家这亲事还是母亲拉脸求来的。”沈芳龄见母亲被责，忍不住气，“哥哥整日在外厮混胡闹，祖母还每每替哥哥遮瞒，想尽办法掩盖，也没见您责骂过，到我们上，我不过说了两句气话，祖母就大动肝火，连母亲都怨上！要我说，祖母的心早就偏向大哥他们，有什么好的都着他们，哪里有我们的地位？”

    此话一，屋里众人尽皆变，连宋氏也喝止她：“芳龄，住嘴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这就是我疼来的好孙女，你教来的好姑娘！”沈老太太捂着指着宋氏与沈芳龄，气得说话也不利索。沈家这些孙女中，因为沈芳龄最像她，说话耿利有些蛮气，所以她向来比旁人多疼沈芳龄几分，不想竟反被指责偏心，她心里绞痛难当。

    “我没说错话！他们有什么好的，论才学二哥不如大哥，论人品二哥不思取，论治家也是母亲与大嫂劳心劳力，可爵位落在他们上，将来这家也是他们的，凭什么？”沈芳龄哭喊起来。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宋氏也一掌甩在沈芳龄脸颊上。

    “你收声！”她气急怒。这些话，怎能当着人前说来？

    “说，你让她都说来！你们都见我老了，以为我老昏不知你们在想什么吗？你调唆着儿纳妾，伙同外人昧公中的银钱，挪用银两在外边与人开铺，我说你什么了？你打量我都不知？我不过睁只闭只，想着家宅安宁便好，没想到养你们这房蛀虫，主意都打到爵位上面？临了还怨我偏心？”沈老太太气得不行，一气不上来，咙直呼呼。

    宋氏已经把沈芳龄从榻上扯，跪在老太太面前，直：“媳妇不敢，芳龄年幼，说话不知轻重，老太太莫当真。”

    “年幼？她是咱们府的女！”沈老太太哆嗦，“枉我这些年替你们思虑筹谋，敢你们总想着我对旁人的好，却不念我对你们的好？里只有利益，恨不得我把所有东西都捧到你们前才是好？”

    大房二房皆是她的亲生骨血，她已尽力到一碗端平，这里给少了就在另一填上，可人心总贪，看到的永远只有没能得到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