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艰难，你为何要帮她？得罪了二婶娘，我们也没好果吃。”沈芳牵着沈芳善小小的手，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
    刚才沈芳善与秦婠说的话，她也都听见了，再加上在老太太屋里芳善站来说的那番话，明日只怕沈芳龄要把她们恨到骨里了。

    “，我们从前讨好三，在他们面前奉承了多少年，也没见他们给过我们什么好果，不过拿我们妹充当逗乐的人，哪里是真心待我们好？我们在府里无依靠，从小到大我们过得还不如四。大婶娘虽然懦弱，至少是真心替四着想，可我们呢？虽有母亲，她却对我们不闻不问，我们这一房又是庶，老太太也不看中，更没兄弟，若再没个倚仗，将来大亲事也要落到别人手中作筹码，到时又如何是好？”

    沈芳善的童音里透着极不相符的老沉，听得沈芳心里一阵疼。

    年幼早慧，不过因为时势不济，否则谁不愿有个天真纯良的童年？

    “你想倚靠大房？可他们会帮我们？”沈芳问她。

    “，你怎还看不透？二房私心太重，为了家业迟早要与大房为难。你看嫂嫂行事，可有半退让之意？既不肯退，便只能争。我们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摇摆不定，嫂嫂是聪明人，她都看得来。我不知她会不会帮我们，但她一定不会像二婶那般落井石，拿我们妹当玩。你瞧她待四……其实她可以不替四说话，不这个的……”

    沈芳善握的手，慢慢说着。

    “说得也是。”沈芳叹气。

    明月如盆，又近十五，这年……怎么过得如此索然无味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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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婠想着沈芳善的话，踱步回了蘅园。

    沈芳善虽只是提了一句，却让秦婠心雪亮。沈芳华如此看重那诗，必然是对写诗之人起了心思。难怪小陶氏着急，沈芳华虽然沉静温驯，但倔起来却也不输沈浩初，若她执意要这段谦，恐怕会闹些不好的事来。

    除了觉钱家的门第合适之外，小陶氏恐怕还有这层担心，所以才那么着急要定亲。

    不过段谦这名字好耳熟，她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
    秦婠想不起来，同样没有答案的，还是今晚沈芳善突然向她示好的原因。

    在她的印象里，沈芳善是最沈家最年幼，也最沉默的姑娘，比沈芳华还寡言少语，惯常跟着自家亲在二房奉承，是个没主见的人，今日怎会突然开？

    带着满腹疑问回到蘅园，她又忙着将沈芳华安顿在西阁里，铺褥取被熏香……折腾到二更天她才回自己寝间。

    经过次间时，沈浩初还坐在灯疾书，也不知在写什么。秦婠见他专注，便不愿打断他，在帘看了他几，就了寝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