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解去她的，她寻回声音：“明日不得空。”她很快就拒绝了他，不敢多说多动，生怕激怒了他。

    秦婠趁机跑开，离他数步远，却未离去，只警惕地看他，她总不能叫别人发现自己屋里多了个男人。

    这一节往事，秦婠从来不知，如今听来忽然沉默。难怪……他这辈那般恨秦舒。

    秦婠不敢上前，便听他自言自语：“秦婠，其实我喜你，远比你所知的要早，也比我自己发现的要早。这本书，是我在你家中拾到的。当年我一阅之就钟书中女，那般风采，那般洒脱，恰是我心之所往。后来，遇着秦舒，她说那书是她所着，我自将她视作书中女敬之之，可不曾想一场错缘，把你送到我边，可我却怨了你五年。你恨我怪我，我无话可说，五年时间足够我看穿这场骗局，然而我没有，到死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万般求不得，其实早就在我手里攥着，真是一场荒唐。”他扬了扬书，“你不是想要回这本书吗？我带来还你，拿去吧，算是与你了结前缘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害怕，我只是来与你辞别的，说几句话就走。坐。”他拍拍自己侧的位置，要她坐。

    秦婠挣脱不去，只好往外张望，秋璃听到她的声音，已询问着跑来，何寄却早有准备，手中抛一砸在秋璃上，秋璃应声而倒。

    秦婠哪里肯，只：“你有话要说只递帖来，这般行径与盗匪有何分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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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别害怕，我只是说几句话，说完就走。以后，这些话不知有没机会同你说了。”他中有些疯，痴痴看她，“秦婠，我答应燕王随军征，明日便要离京，以后就看不着你了。你明天……能不能来送我一程？”

    意料中的答案，何寄并未动怒，只有些失落：“真是个没良心的。秦婠，我求你一件事可好？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怎样？”秦婠惊怒加，额间已密汗。

    “这个还你。”他只是从怀里摸册书递起。

    “了结的是前缘，可不是今生。秦婠，将书还你，是要让你知，我原以为我钟书中女，可如今我方发现，我心心念念难以舍弃的障，只是你而已。”他转个，将人在榻上，倾而，看着她吓到煞白的脸，与散了满被的发。

如何来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何寄眯起眸看她，天太暗，他看不清楚她，便将人拉近一些，又引来她的惊叫抗拒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死在沙场上，求你帮我立两个冢。一个，是你哥哥何寄的；一个，是我自己的。我不何寄，也没有亲人，只有你记得我是谁，知我过什么，是什么样的人，知我的过去和现在。我求

    秦婠心里早就五味杂陈，分不清是怨他恨他怕他还是……有那么一丝同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你放开我再说。”她挣了挣，还是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是那本《西行志》，这段的起源。

    “你想叫人来看到我们这般模样？”他又笑讥诮。

    “你肯见我？没心没肺的女人，我再多，你却连见都不肯见我。既然你不见我，只好我来见你。”何寄笑笑，不以为意，松开手。

    秦婠仍未松懈警惕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，飞快探手取书：“书我收了，你快走。”可话才落，书才手，他忽电光般把人拽怀里，秦婠顿时气息一滞，大急，刚想叫唤却被他了，不得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