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浅紫衣裙的一个少女走到顾衍侧打了招呼，然后轻慢地往她们这边看过来：“跟着她戚缭缭还能混什么？一个草包而已！难不成跟她还能谈论功课不成？”

    哪里能像她，居然还能呼朋喝友去钓鱼？

    去，去你个啊去！还嫌她昨天晚上被折磨得不够么？

    来的这位是杜若筠，杜若兰的亲。她是她们这届里年纪最大的，今年将及笄了，不过还得到十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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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打开一看，上面写着：放了学去钓鱼，去么？

    从前跟戚缭缭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，至少没有起过什么了不得的冲突。

    戚缭缭抬看看面前的后脑勺，伸手把这纸条给了过来。

    而她也是这批小里对功课格外用心的人之一，常与苏慎慈暗中较劲，争夺泰康坊里的“才女”之名——当然，这是她自己这么认为的。

    她怎么从前没发现她有这么招人嫌……

    她没吭声，接着读书。

    “先生教训得是，我们这就回去读书！”

    但现在该戚缭缭受的“报应”都落到了她上，这

    她今日独独针对戚缭缭，很可能是杜若兰把那天夜里挨了她打的事给说了，她们妹俩向来极好。

    没想到戚缭缭从前的日还过得这么彩，苏慎慈放了学就得回家，回家就得忙着打起十二分小心跟姚氏母女们斗智斗勇。

    后传来杜如筠一声响亮的冷笑，也没人来得及理会她。

    这时候门又传轻嗤声。

    戚缭缭除了无言以对，还能什么？

    红缨连忙把书本笔墨什么的给她放好，然后趁着顾衍没来，了门。

    怪不得贪上个那么个哥哥还有戚煜那么个侄，这要是没人镇镇，真没天理了都！

    但是这位顾先生来太大，各家辈对他实在太过信任，尤其靖宁侯那更不用说，她也就闭嘴了。

    这里刚把东西摆摆好，翻开书，跟着和声念了几句，课桌与前面大声读书的少年之间的隙里就渐渐冒张小纸条来。

    “先生息怒。”

    戚缭缭飞速往熟悉的那个位上坐去，被苏慎慈一把揪起：“这是我的位置，你的在后面！”

    收了卷，又瞪视着戚缭缭她们：“瞧瞧人家！一大早就了功课，你们呢？嗯？戚缭缭，你除了捣闯祸，还会什么！”

    杜如筠不慌不忙自丫鬟手里接过一卷纸张来，说：“若筠早起，因见着院里一树桃绽了初，心念一动就赋了首以为题的七律

    苏慎慈不忍戚缭缭被她这样奚落，皱眉就要接茬，被戚缭缭暗里扯了袖。

    顾衍接过这卷纸打开，面上怒容逐渐就散去了，随后着，说：“虽称不上完，但遣字也算上乘了。极好！”

    顾衍扫了她们几，没好气地冲杜若筠：“你又怎么回事？迟到了还在这里怪气的，不赶去！”

    苏慎慈赶扯着她溜屋了。

    “耽搁了时间，还请先生勿怪，并请先生赐教。”

    戚缭缭就郁闷了，苏慎慈跟她在一起，居然就叫不学好了？

    她扭一看，才果然看到最后面还空着张桌椅，依稀记得从前的戚缭缭常常在那里伏桌打瞌睡……

    顾衍跨步将她们拦住：“苏慎慈，你也不学好了，跟着戚缭缭瞎混什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