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遥又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就在要关灯的时候，苏默言看到了床的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里的郁遥，还是个面带青涩的女孩。苏默言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，应该也是十四年前拍的吧，在那片海滩。

    苏默言拿起那张照片，在床上缓缓挪到郁遥边，“这张照片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郁遥转过，苏默言离她太近，这一转，她们的刚好蹭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这个，”和郁遥，苏默言并不介意这样亲密的距离。她指着照片上郁遥后的一个模糊小影，惊讶地说，“这个好像是我。”

    相比之，郁遥反而有些心不在焉，她好久没跟人这样聊过天；而双人床的另一侧，也好久都没有凹陷过。

    “你等我一……”苏默言突然想起什么，把照片给郁遥，床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拿我的照片。”

    两分钟过后，苏默言找来自己的那张照片，又风风火火地爬上了郁遥的床，把被褥和床单都蹭得糟糟。

    郁总家床上从来没有这么过，苏小一上来就得不成样。

    郁遥想说她，什么事都这么急躁。

    然而，苏默言已经舒舒服服地在她边躺了来，举着自己的照片，“你看这个，是不是你？”

    郁遥先前就看了来，苏默言的照片里，自己的背影了镜。

    再看十岁的苏默言，有呆傻，不像现在这么机灵，郁遥轻声，“你那时候乎乎的。”

    苏默言看着自己的照片笑，“我这明明叫可。”

    郁遥余光一扫，便看到苏默言勾起的角。苏默言一笑就没了攻击，她很喜看苏默言这样笑，但苏默言极少这样。

    苏默言举起自己的照片，跟郁遥手里那张拼一块儿，“这样看，我们是同一时间同一地拍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巧。”就连郁遥也忍不住轻叹一句。

    她的照片里有苏默言，苏默言的照片里也有她。

    两人仰卧，轻声细语说着话，忘记了时间，还有窗外的雷雨声。

    郁遥的目光又回到十八岁那年的自己，迟迟没有移开。

    苏默言转过，鼻尖蹭着郁遥的发，一阵清香，她了鼻，喜这个味。

    懒懒翻了个，苏默言嘴里呢喃，“是命中注定要遇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