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蠢，于是俏地吐吐，笑：“对不起，其实我在搭讪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1号！让我先看！”

    “医生你好！请问……费在哪里啊？”

    严柯不自觉地皱起眉。等他终于应付完这一波病人，又接到了张行端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医生，我昨天午吃了冷饮，晚上吃过晚饭以后还去江边散了会儿步，你说我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凌鹿说：“对，严老师还有四十几个病人呢。”

    回到科室时已经快午休了。医生们都走光了，只剩余程在看书。他接过病历以后随问：“怎么去了这么久，门诊很忙？”

    不同频率的声音以相同的分贝混杂在一起，严柯前是十几本七八糟的病历，还有十几双七八糟的手。

    “排队！都把病历放来排队！”严柯大喊，“我会照号码一个一个叫名字！”

    凌鹿

    严柯：“过会儿再说。”然后在病人不满的神中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就开个药！上就好！”

    凌鹿来门诊找严柯的时候，他已经看了80个病人了，诊室里却还是糟糟的。

    凌鹿抱着病历住院走，心想门诊原来这么忙，难怪余老师没时间吃饭。

    “我不看了！你给我签个字，我要退号！”

    凌鹿一看，叫号系统上还有四十几个病人，不忍心再打扰他，快步地退了诊室。

    “医生你帮我看看，我要什么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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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说得太夸张了。”凌鹿不好意思地笑笑，指指手里的病历本“合照就算了吧？现在是上班时间，我还有事……”

    严柯无力地说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凌鹿一愣，指了指近在咫尺的费窗：“就在这儿呀。”

    严柯掏工章、请假条、检查单，被推搡拥挤着满足了所有人的要求。

    妹立刻表现得很失落，但很快又朗地笑：“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！对不起打扰你啦！你去忙吧！”

    张行端锐地察觉到不对：“你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“严公，你又又又被投诉了，说你不理人，态度差。”

    凌鹿把几本病历翻开在需要签字的地方：“严老师，护士说这几本今天就要了，让您签一……”

    凌鹿被她逗乐了：“我还不是医生，只是个实习生。”

    凌鹿羞赧难当，几乎是逃跑般地快步走开。同时无奈地想到：现在的女生都这么直接的吗？

    余程笑：“他要饿死了。”

    好吵。

    妹这么直白，凌鹿反而不好意思了。他羞涩一笑，侧走。妹忙：“医生，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个科的呀？我上要得你们科的病了！”

挤来，他几乎是被推到了座位上。

    凌鹿激地笑笑，离开时听到她充满活力的声音：“你真好看，今天能遇见你，我一整天都会很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路上他注意到有个女生在盯着他看。他意识地对她笑笑，没想到妹激动地朝他走来。

    严柯没说话，迅速地签完字还给了他。

    妹恍然：“难怪这么鲜……显！”她掏手机，真诚地请求，“可以跟我合个影吗？你得好像明星啊！”

    好吵。耳朵里有震动的弦，开始疼了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才开门！什么医生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