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柯觉得好笑，歪着脑袋想了想，笑着说：“嗯，最近是收了一个，不是你看着我拿的么？才两千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啊。

    “不是早就采访过了么！”严柯烦躁地挂了电话，没想到对方立刻又拨回来。

    奇妙的暗恋联盟就这样成立了。

    严柯摸摸脸颊，心想，不疼，你可以继续打。但父亲还是抓着他的领把他拉起来，怒喝：“你说！这些钱你是从哪儿来的！”

    “少给我油嘴！”父亲恼怒地把他摔回床上，一气，压着绪，“严柯，你好好跟我说，到底有没有拿黑心钱？我知你们呼有不少回扣……”

    但父亲嘛这么生气？对，你确实不收红包，但你开个刀耗材十几万。逢年过节那些上门的省厅领导拎的礼品哪个少于五位数？你三天两飞到外地去会诊去开刀去参加各学术会议，坐的不也是商务舱吗？

    “只要五分钟就好！请问您知……”

    疼裂。

    再不吃药要死了。

    父亲冷笑：“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？你严大公手好阔绰啊！几万块的钢笔随便买！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？是不是收红包了！”

    第16章

    耳鸣却没有停止，脑里像有一剧烈震的弦，不断地刺激周围脑组织。严柯捂住，试图用呼缓解疼痛。

    严柯稍微清醒了，看见父亲举着手机，上面是他环甲穿刺的视频，于是皱着眉说：“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……你们今天都怎么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抓了一把止痛片吞去。止痛片有镇静效果，很快他就倒在床上，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你不用五万的钢笔只是因为

    “老师，这样好奇怪啊。”凌鹿笑个不停，但还是与他握手。

    “没空！别再打来了！”严柯生气了，直接摁关机。

    受到打扰本来就心不好，对方又声音尖细，像针一样刺激着严柯的耳。大脑很快传来熟悉的疼痛。

“共勉吧。”严柯欣然伸手。

    保姆恰好打扫到3楼，门外传来拖把撞击墙角的声音。砰，砰，砰，毫无规律的噪音，仿佛是撞在大脑沟回上，永无休止。

    “严柯！看看你了什么好事！”

    “严医生您好！我是XX日报的记者，请问您有时间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想气死我！”父亲咬牙切齿地吼，“你给我起来！给我解释清楚！”

    他是被父亲从床上拎起来的。

    可喜可贺。

    严柯瞬间失去理智，去把保姆骂了一顿。保姆惊慌失措地给他歉，他立刻又意识到是自己不对，但保姆已经委屈地楼了，严柯只好带着愧疚回到卧室。

    过量服用止痛片的副作用还没过去，严柯脑里一阵阵地发，却总算把话听明白了。原来有人看他买了五万的笔，心里不平衡，把事儿大了。底层丝的嫉妒心理。

    严柯摇摇晃晃地坐起，动作迟钝地抬起睛。还没反应过来，只听啪的一声，他被父亲一掌打翻在床。

    翌日夜班，严柯回家倒就睡。中途却被陌生电话吵醒，心脏砰砰直。

    父亲只当他是没睡醒，更加暴怒地吼：“睡睡睡！一天到晚就知睡！你不务正业也就算了！还给我惹这麻烦！严柯你这个不孝！生你来简直是家门不幸！”

    父亲的咆哮声震得他耳朵疼。严柯还的，听不明白父亲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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