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熟，底变成黄，指尖上还是绿。味也变得香甜，有像果了。

    “不知能不能吃……”凌鹿把佛手捧起来，好奇地端详着。

    余程望着他毫无防备的背影，随手关上门，笑：“这么好看，怎么舍得吃？”

    “不行不行。”凌鹿自觉好笑，赶放书包，“我是要考研的人！怎么能一天到晚想着吃呢！佛手是什么味来着？唔，疏肝解郁理气和中燥化痰——”

    “辛、苦、酸。”余程推开窗，随接，“温。”

    凌鹿惊叹不已：“哇，老师你好厉害，这么多年不考中药了还都记得！”

    “因为很常用。”余程转去给他倒，声音温和平静，“严老就经常用佛手。”

    凌鹿有同地：“对，之前你抄方我看你也开了佛手。啊——”他突然想起什么，“明天我值班，没法来抄方了！”

    余程打开台灯，笑：“没事。机会多的是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，来日方嘛。”

    如果真的当了他的研究生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上门诊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，凌鹿就忍不住地微笑。

    10月的傍晚，还残留着夏天的余。风动着窗帘，送来微弱的蝉鸣。有小虫绕着台灯打转，一地撞向灯。

    凌鹿认认真真地看着书，不时抬望向天板，背诵书上的容。余程则坐在他对面，阅读一本古籍。

    他听到凌鹿低声诵读的声音，因此不断地想起严柯。当年贝贝也是像他这样，喜坐在窗边学习。但贝贝没有耐心，总是看一会儿书就抬起来，对他笑，诱惑他。

    小师叔，咱们去玩儿吧。

    余程不禁神，嘴角温柔的笑容。

    凌鹿没有注意到余程的变化。他在复习格检查，这章的容很多，需要完整记忆，因此他照书上的顺序在自己上一路摸来，但合上书就会记错顺序。他忍不住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面试会考作嘛？”凌鹿扁扁嘴，无奈地趴在桌上，“格检查好难啊，背不来……”

    余程回过神来，朝他的教材瞟了一，笑：“面试考什么都有可能，所以你都要准备。你哪个检查不会？”

    “会是都会，就是记不住顺序，还容易漏。”凌鹿给他看自己作的笔记，上面都标好了一二三四五，“比方说面检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