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梦中的严柯似乎察觉到动静，翻了个，幸好没有醒。凌鹿却愣住了。

    一秒，咔嚓。他拍了个照发给余程，并说：你的小鹿角已经了。

    严柯看到他还很惊讶，问他怎么连续两天休息。凌鹿说在急诊练了一晚上，想给他展示展示新技能。严柯被他逗笑了，欣然伸手。

    “……凌鹿，你嘛冒充护士？”张行端想缩回手。

    “宝——”贝字还没说，张行端愣在卧室门。

    “嘿嘿，昨晚病人多。”凌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，“还抓了个义务假人，多扎了两针。”

    他赶起来把盐换了。睛，还是很累，于是重新开了个闹钟，轻手轻脚地躺回严柯边。

    翌日，凌鹿一夜班就往严柯的公寓赶，躲在草丛里等余程离开才悄悄上楼。

    “投诉呀投诉呀，你还不知我是谁吧！”说着把牌戳到他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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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挂的时候凌鹿昏昏睡。严柯让他回去休息，反正技能都展示完了，非常完。

    凌鹿这才乖乖听话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良心发现的张行端忽然想起还没去探望过严柯。于是来到公寓，掏钥匙打开门。

    “我不困！”凌鹿努力撑起，里却有红血丝。

    。有后台真。

    惨遭练手的张行端怒不可遏，决表示要投诉他。凌鹿罩一撩，不屑地撇撇嘴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，闹钟响了。严柯睡得迷迷糊糊，还以为是早上的闹钟，闭着睛摸手机，想关了闹钟继续睡。倒是小鹿惊醒过来，帮他摁掉闹钟。再抬一看，盐快见底了。

    再看护士站，妈的，一群护士虎视眈眈！

    “张老师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怕挂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等等，先别打！”

    ……还是很想抱抱他。

    严柯：“？”

    凌鹿脑袋一搭上枕就觉睡意袭来。严柯看他睛都睁不开了，语气稍稍柔和：“盐我自己看着，你睡吧。”

    张公自愧不如，愤然吃瘪。

    “那就在这儿睡！”

    张行端一看，妈的，护士的牌牌！

    无论严柯怎么劝，凌鹿都持留。最后严柯烦了，一把把他摁到床上。

    “男护士”疾手快地摁住他，沉默片刻，亲切温和地说：“张老师，你认错人了。我是个护士！”

    好近。他的呼轻而均匀，像毫无防备的婴儿。

    一针见血，一不疼。

    “你！……唔！”

    严柯吃了药，坐着玩了会儿手机。抗焦虑药有镇静作用，他没想到今天起效这么快。看看盐还剩不少，他定了个半小时的闹钟，自己也乎乎地躺了。

    “请你放心，我虽然是实习生，但我已经有半个晚上的输经验了。打是肯定打得去的，您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碰我！你找得着血吗你就打！”

    凌鹿用左手摁住右手，告诉自己不可以。闭睡去。

    夜晚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只练了一个晚上？”严柯惊为天人。

    刚从外地回来的张公不幸偶风寒，遂前往自家急诊挂。伸手以后突然觉得给他打吊针的“男护士”得有熟，虽然着罩帽，但是这睫，这睛，这豆腐似的肤。

    他

    “……就是有儿疼，您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