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鹿低, 嘴角的笑容收不住，沾了一嘴的面包屑。

    “冒有几组常见症状。发烧、咳嗽、咽痛, 还有鼻鼻涕什么的。常见的冒可以分为三，这是小师叔总结的。”

    余程的经验？

    凌鹿。

    “哎呀，好烦。”凌鹿捂住耳朵，一副“不听不听”的态度, 嘟囔, “我来都来啦, 总不能吃个早饭就回去吧？”

    严柯好笑：“你那天拉着我打牌也是这个理由。你还要不要考研了？模拟卷都刷完了？”

    凌鹿赶掏小笔记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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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严柯笑：“时间差不多了，开门接客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你来抄方这么多次了，我也没教你什么。”严柯开药品组，“趁现在有时间，给你讲讲冒怎么看吧。”

    凌鹿撇撇嘴，很快劝服自己：知识是无罪的！

    “第三是胃型冒，他在有冒症状的同时还有胃症状，比如恶心呕吐，腹痛腹泻，有些反过来会便秘。这况跟我们中医的外寒差不多……”

    今天的病人果然比以往多得多，幸好有凌鹿帮忙维持秩序。严柯一气，拿过第一本病历。

    算了算了，知识是无罪的……不要这么狭隘！

    “吃过了。”严柯见他穿着白大褂, 不由诧异，“你不看书跑这儿来嘛？”

    凌鹿灵光一闪：“藿香正气？”

    “第二主要是咽痛。你拿压板看一他的咙，咽后是充血的，扁桃是大的，甚至可能会化脓。这时候病人会有一个典型的症状就是吞咽痛，咽吃东西都会痛。这况基本上是细菌染，血常规白细胞的。你可以给他用抗生素，比如一二代孢。但是用孢之前一定要问清楚有没有过史。服孢还好一，挂用孢一定要试。在抗生素之外也可以开蒲地蓝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不舒服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严柯在电脑前坐, 啪啪啪地输工号密码，“你要是跟我说好，我就在小区门买饼带过来了。你也不用地啃面包。”

    严柯毫无察觉，继续：“第一，病人以咳嗽为主诉。他可能发烧也可能不发烧，但最主要的是咳嗽。这时候你看他的血常规，白细胞和中粒一般是不太的，CRP可能也就十几（注1）。这些一般是支原或者病毒染。如果你看看觉得他还好，给他用服药就好了，蒲地蓝啊氯棕合剂什么的，都是中成药，效果不错的。要是比较严重，就让他去急诊挂。对了，现在门诊已经不让挂了，你知吧？”

    “小鹿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医生，我冒了。给我开药。”

    “严老师, 早啊！”小鹿笑容满面，递另一个面包, “吃早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提前说了你肯定不让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天天看书看累啦, 过来抄抄方转换一心。”

    凌鹿一一记，忍不住赞：“这样分类好清楚啊，又好记。”夸完了他才想起这是余程的经验，简直想给自己两掌。

    严柯笑了：“对，藿香正气。服还可以用兰索拉唑来护胃，加用左氧来控制染。如果血象很，还是让他去挂。挂也是用抗生素加护胃药。”

    严柯无奈：“行吧, 随便你。不过你也真是, 要来抄方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