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柯羞涩地笑笑。余程凝视着他，神忽然变得柔。手掌缓缓落，从他的发际移至脸颊，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嘴角，然后在边停留。

    ……不用你说我也会的。

    “对，他叫余程。”

    “小张啊，今天小严来我这儿复诊了。陪他过来的是他上级，姓余……”

    余程忽：“贝贝，我还是有不放心。这几天就让小鹿搬过来住吧？他现在也能些简单饭菜了。你们俩先将就一，等我忙完。”

    严柯也回过神来，明白了他那举动里暗的意，不禁红着脸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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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诊很快顺利结束了。临走时，余程从包里拿无菌罩，站在严柯后帮他系上，然后才离开诊室。

    严柯笑了：“没事，你忙你的，我又不是小孩儿了。”

    余程叹：“老家来了亲戚让我接待，我这几天打算搬回宿舍住。晚上你一个人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林主任，什么事儿您说。”

    张行端微笑：“其实他们不是侣。”

    严柯愣住了，呆呆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两人在发药窗取完药就回了公寓。余程门之后把药放在茶几上，然后对严柯说：“贝贝，过来坐，有个事跟你商量。”

    林主任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，轻轻叹了气。

    林主任叹了气：“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侣，这状态也没什么，很正常。但问题是，他们两个一个患有抑郁症，一个是反社会人格障碍。我很担心小严。”

    严柯神态温顺，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，复诊一切顺利，小严的况也不错。我只是发现这位余主任对小严有非常的控制，小严也对他百依百顺。”

    林主任的声音有些犹豫：“他是不是就是你说的‘那位朋友’？”

    “他俩一直这样，腻歪得很。”

    傍晚，市中心黄金地段，某独栋洋房。

    张行端愣了一秒，不禁失笑。他还真没这个概念，余程已经升副了，又是他们呼1组的组，确实是严柯的直属上级。

    余程张了张嘴，仿佛想说什么，终究什么都没说，并且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张行端笑了：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。您是怎么看来的？今天复诊什么事儿了吗？”

    ……上级？

    余程怜地摸摸他的发：“在我里你就是小孩儿。贝贝，我是看着你大的，有时候会错觉你还在念书。一眨你都已经大成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小严还没向对方表白心意。他们还不是

    当天午，余程就收拾东西回了宿舍。凌鹿兴兴地搬来，看到小房间的床柜上有个信封。余程留了两千块钱给他，让他买菜时也买些新鲜果，晚上那顿药要看着严柯吃去，不要让严柯吃太多安眠药止痛片，如果有什么不对上打电话……一条一条，详尽细致的叮嘱。

    严柯跟他一起坐到沙发上：“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凌鹿气鼓鼓地把信封折回原样，扔回床柜。想了想，他掏手机看看支付宝余额，然后又不不愿地把信封里的钱掏了来。

    接到林主任电话的时候，张行端正在厨房里煎排。锅里滋滋作响，雪状的脂肪纹路正成油脂。张行端挥挥手，示意金发碧的男家过来看着油锅，自己则走到厨房外，客客气气地接起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