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陈小指控曹谭倒卖军饷时就产生的怀疑终于落到实。

    他们确实是太久不见了，这又何止时间上的漫。

    曲负瞧着靖千江一边冲门框喊话，一边由神惶恐的人扶了去，这才起，也果真去床上和衣小憩了一会。

    “未想你的世也别有一番隐，以至于来到京城。”曲负慢慢地说，“太久不见了，能遇故人，实为欣喜。”

    靖千江糊糊地答应一声，到有人扶着自己，走了去。

    曲负的话让靖千江想到两人分离的那些日。

    知他的家人、经历，知他曾经的委屈痛苦，知他为什么总显得那样不开心。

    他白日里努力让自己不去细思，到夜间便依靠药睡，盼着能在梦中相见。

    直到外面传来低低的喊声：“少爷？少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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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门的是小端，他手里拿着一捧谷，冲着曲负行了个礼便递给了他：“少爷，您看这谷粒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实不能多喝，算是庆祝，你替我了这两杯吧。”

    迷离烛火中，他听见曲负慢慢说：“殿，你醉了，早些回去休息罢，我也乏了，要歇歇。”

    陈米在浸泡暴晒之后便可去除霉味，再加上

    靖千江不想拒绝曲负的任何一个字，将面前的酒拿起来饮。

    小端双手来接，让曲负重新将米倒还给了他，又找帕帮曲负手。

    他因为这及而到窃喜，可又因为心疼，而心生酸楚。

    小端：“是。我带着人将附近的几粮仓都看了，外层的米并无问题，但因少爷吩咐，又将中间和底的挖来尝了尝，发现果然是去年的陈米，其中更有分已经生霉斑。”

    如今这个人终于活着回来了，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他们上一辈分开过两次，第一次就是曲负十三岁回京，当时他虽然不舍，但也为对方可以回家而到兴，并期待有再见的机会。

    而第二次在曲负崖之后，生命中所有希望都成了一片空茫。

    曲负瞧着靖千江，其实他的脸上没有表，但那眉宇间冰凌般的锋芒敛了，就总让人觉得他在微笑。

    曲负为人疏离冷淡，虽然他们相了很久，但中间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。

    这声音不大，但曲负几乎是立刻便睁开了睛，坐起来：“来罢，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曲负将掌心中的米粒端详片刻，抬了抬手。

    他脚步踉跄地走到门，又回过来，不知冲着哪个方向胡说：“我、我真的很想你，你知吗？我这些年……真的很想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又将两人的酒杯都斟满，没等靖千江拦着他，就主动把自己那杯酒也递到了对方面前。

    他加重语气：“若被人吃了，轻则腹泻，重则殒命。”

    依稀还是有人跟他说了那句话，说，殿，你醉了。

    靖千江觉得，自己永远都看不透他，也不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而直到这辈，他才仿佛真正窥到了一个完整的，真实的曲负。

    但是语气恭恭敬敬，声音也不再是曲负的声音。

    可无论他是不是梦来，第二天睁开睛，便是又一次的失去。

今生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曲负接过来，目光微微一凝：“发霉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