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翼地打量着邢云弼。大概他实在可，邢云弼忍不住解手上的一串玉石，递给了他：“初次见面，我助理也没提醒我准备礼，这是叔叔一直带着的玉……”

    瑞瑞不敢接，看了我一。我了他脑袋，示意他接，瑞瑞这才怯怯地接了来。我对玉石稍有研究，这串羊脂玉虽然成不错，但块不大，最大的也不过是一个樱桃大小的生肖龙，而且红绳也旧了，并不算多贵重的见面礼。大不了我改天回一瓷给他就是。正好我最近在烧一霁蓝釉瓷，烧来再挨个刻上北半球的星座图，我记得当年读书时候邢云弼还喜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瑞瑞倒是喜这串玉石的，靠在我怀里玩了一会，忽然小心地凑到我耳边来，用手捂着问我：“爸爸，刑叔叔是你的好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刑叔叔从来不到家里来玩？”

    瑞瑞的小手本捂不住什么，大家坐得又近，邢云弼显然是听到了，说不定予舟也听到一些。

    “因为刑叔叔最近才找到你爸爸啊，”邢云弼笑着告诉他：“要是瑞瑞很喜刑叔叔的话，刑叔叔过几天就去你家里玩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瑞瑞胆小，又害羞，悄悄话被人听到了，扎我怀里不敢来了，邢云弼大概很喜小孩，生意也不谈了，看着瑞瑞笑起来，我也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其实瑞瑞说得没错，往前数我二十五人生，真正称得上朋友的，也只有邢云弼一个而已。当初在嘉远自顾不暇，如今大家都闯一番名堂，应该能坐来好好聊聊天了。

    不过今天不是好时候。看予舟的表就知，忍受我们这一阵寒暄，已经快把他的耐心都耗尽了。上次看见他神这么冷，大概还是叶修羽走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聊了这么久，你们今天是来谈生意的吧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刚好我等会还有事……”我看了看表，准备带着瑞瑞离开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事。”予舟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跟了予舟十年，还是没法完全琢磨透他的思维，像这时候，他的表现是觉得称得上喜怒无常的。我留来也不对，走也不对，反正没什么好脸。好在我已经总结一和他相的办法，通篇来只有一句话：无论如何，顺着他就好。

    “我午要带瑞瑞去游乐场，我答应带他去坐旋转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