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完了，纪予舟！”我恶狠狠地威胁他：“你毁了一个青年艺术家的未来，现在你要跟一个平庸的变态度过一辈了。”

    真是个混。

我闻见他手指上的烟草味。

    纠缠到最疯狂时，窗外夜幕沉，无数灯光在夜中闪烁，这场面如同梦境。

    我很想听他歉的时候，他没有说。等我终于知自己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的时候，他却开始歉了。

    真是混啊，我在心里叹息着，总是在这个时候，说这让人心的话。

    可的混。

    我醒来后，怎么记得住呢。

    “那请这个平庸的变态好好地跟我度过一辈吧！”他懒洋洋仰在椅里，慵懒地对着我笑：“我可是很有契约神，哪怕这一辈只少了一天，我都会抓你回来履约的。”

    直到岁月的尽。

    但大概是意识太模糊了，我竟然也这样答应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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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勾住他脖颈，开始狠狠地吻他。他纵容地揽住我的腰，任由我咬破他嘴角，推他在椅里。

    “上次你说，我刻意把你变成今天的样，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问题，我想，你说的是对的。我其实只想把你留在我边，我一直说你是云中鹤，但我其实只想你笼中鸟。”他笑起来：“如果你厌恶今天的自己，那也是我的错，是我把你变成今天的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知我是怎么想的吗，小湛。”

    你还会遇见一个人，他叫纪予舟。

    予舟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你们的故事，无法用短短几句话说完。你要耐心等待，等你到了十五岁，在那个天台的午，你要学会呼，你要告诉自己，不要担心。

    “如果以后你一定要为谁而画的话，就为我而画吧。”我听见予舟的声音在我耳边说，低沉如同誓词：“让我来当你与这世界的桥梁，就像你让我上这世界那样。”

    我大笑起来，捧着他的脸，开始狠狠地亲他。

    我。

    因为故事的结局，像所有的童话一样，你们开心地生活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他笑起来真是好看，睛弯来，嘴角却上勾，如同星辰般耀。

    他的睛如潭，几乎看穿我灵魂。

    次再梦见小时候的自己，一定不要再伤心了，要告诉他，没关系，一切都会过去。你会大，变成大而聪明的成年人，你会有吃不完的东西，你会有自己的家人，自己的朋友。你会有非常明亮的人生，明亮到足以让你忘记往日的霾。

    （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