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遇到的每一个老师，都说我是天才，年轻聪明，有锦绣，然而我并没有所谓梦想，也不想扬名立万，我对绘画的执着甚至比不上毫无天赋的沐蓁。如果我真的绘画如生命，我怎么会因为一个纪予舟就放弃呢？

    我是个如此苍白的人。而我甚至不知如何燃起对这世界的，我每天画画，然而只是画，我不想知别人看到这画时会有怎样反应，沐老说的艺术追求的永恒对我毫无引力。就像此时此刻，我只想飞奔到纪予舟边，哪怕什么都不说，只是安静坐着，我就好受很多。

    但我什么也不能说。

    我猜她并不想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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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开车去了予舟公司。

    予舟办公室时，我正坐在他办公室里烟，我盘坐在他椅上，把烟灰缸放在我上，我没法像他那样拿着烟灰缸悠闲地站着烟，因为我的手在发抖。

    我一直偷偷躲着烟，一半是因为在家里烟不好，一半是因为予舟的逻辑古怪，自己也烟，却不喜我上有烟味。

    但是他再霸，也知我这公然造反的样一定是有事发生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他顺手带上了门，连卫平也关在外面，扯松领带，朝我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不说话，他把椅转过来，俯来，着我看他睛。

    “贺夫人来找我。”我低盯着烟灰缸里的余烬：“你放过连家吧，我以后不想见她了。”

    这要求太不讲理，倒像是坐实了妲己名号。五岁小孩也知，奖惩要分明，予舟这次放过连家，没法杀儆猴，以后不知会多多少模仿者。

    我常年笑颜仲没骨气，连家倒是够有骨气了，非要和予舟斗到底。予舟放过他们，颜仲他们怎么想？再忠诚的人也要觉得寒心。

    所以说我真是没息，装得言语锋利，最终还不是要心？

    予舟安静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