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同样发懵呢。

    老卫国公起，大步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他本来好生生闭关的，结果一大早就被久未见面的师尊拎来。郑重其事：“北冥啊。我给你收了个小师妹，今日她总算成年了，你快去把她接过来。给我正式行拜师礼吧。”

    这是女的及笄礼，虽然修不分男女，既然世，来此带着女弟到底方便些。

    “真人前来寒舍，真是蓬荜生辉，快里面请。”

    北冥真人闻言，微不可察地了嘴角。

    “我都四十年没去见人了，别说那些红尘俗人，就是你的徒儿们都未见得还知我这个人。你当弟的不去接。莫非让为师去接？那为师要是被人当拐卖良家女的宵小打来，你准备到时候先去大牢里接你师父吗？”

    当穿着宽大玄袍的北冥真人走来时，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上，众人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在疯狂旋转。

    小师妹？刚成年？

    老卫国公连连：“还朗着。今日是外孙女及笄的日，心里正兴，没想到能见到真人，就更兴了。不知真人前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
    北冥真人一想，师父说的有理啊。堂堂国师被人当成人贩送到衙门去，那他们玄清观可就丢大脸了。而且绝对是前无古人那。

    北冥真人站定，笑：“老友别来无恙？”

    本来是七十来岁的人了，在师父面前。北冥真人还是沉不住气问了这个问题，结果被师父用拂尘甩了一脸。

    偌大的正堂，观礼者众，此刻却鸦雀无声，就像有一无形的弦把所有人神经都绷了，无声而又好奇，甚至带着一张的等着答案揭晓。

    这怎么可能！

    那些勋贵官，甚至皇亲贵胄，要是有什么场合能请到北冥真人，“蓬荜生辉”这四个字用起来，就格外恰如其分。

    大梁重教，历任国师都肩负着护卫龙脉的使命，据说有呼风唤雨之能。北冥真人地位如此超凡，就不足为奇了。

    素尘心里同样在纳闷。

    万众瞩目之，北冥真人扫了随其后的素尘一。

    只这么一想，所有人顿时升起荒谬的觉。

    师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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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因为不在观中，被师父遣了童来寻，还是在半路上碰到匆匆山的师父。

真人是谁？那是当今玄清观的第一人，虽没有国师的名，可在世人里，几乎和国师无异了。

    于是，洗了闭关数月来第一个澡，焕然一新的北冥真人现在了这里。

    北冥真人来什么？总不会是前来参加程三姑娘及笄礼的吧？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，师尊是有多重视那位小师妹。竟要他亲自去接啊！

    有那上了年纪的人甚至记得，当年每当国师与天一同现时，国师座次仅次于天，是可以坐着看百官跪拜的人。

    为了何事？

    只可惜，那些闹闹的场合是鲜少见到北冥真人影的，只有天祭天、元旦朝贺等重要的日，可以一窥真人风采。安排位置时，北冥真人毫无例外是站在百官前的。

    北冥真人想想自己的年纪，再想想师父的年纪，一整个人都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