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阿姨说：“你这孩！这是法律上的事，你不懂。再说福利院可好了，里面有吃有穿有和你一样的小朋友陪你玩，一都不寂寞。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？你妈妈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小辰就难过地低。

    王阿姨也不是觉得他不可怜，可是再可怜又有什么用？她又不能一心领养回去，她现在连养只小猫小狗的条件都没有，何况是一个会逐渐大费甚的孩。

    她摸摸小辰的，走了。

    梅宝跟在王阿姨后匆匆走去，几步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忍不住回向上看，那孩扒在门看她们的背影，像关在笼里等待被吃掉的小狗的神。

    梅宝掉一气走去。

    这一天接来的时间梅宝过的有心不在焉，晚上瑜伽课的时候脑里也在想何雅山和那孩的事。

    和雅山在一起一年多，最后分手的时候梅宝没听她说过怀的事……或者没有确切地说，可是从这孩的年龄上看确实很可疑……雅山为什么要这样？为什么要生一个没有父亲的孩？

    她一边轻车熟路地着瑜伽的教学姿势，抬起双手合什了个标准的树式，脚稳稳当当，真的像扎土壤的树一样，凝固，思维却飞快地向回转，一直回到七年前——

    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   何雅山哭了吗？——也许哭了，也许没有。她脸上的悲伤、和自尊作用的隐忍倒是真切。

    “你有了别的女人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想骗你，我确实有个更加在意的人——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重要，不是我非和你分手不可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给我那个必须分手的理由！”

    “很难和你解释清楚……如果非要说的话……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日很开心，可是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，我也不是真正的我。”

    何雅山起一支烟，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，设法挤一个笑，“你是说离开我是为了寻找真正的自己过真正想要过的生活？”

    “也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