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年没安排吧。”

    他正布置得起兴，康宸的电话来了。

    乐明心从厨房退去，坐在康宸旁边，看着他聚会神地拿手机玩一，康小芹站在一边，数着桃枝上的苞。

    康小芹数着手指说：“爸爸来了，邵叔叔也在，红姨在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康宸在懒人沙发里窝着，仗着气开得足，穿着单衣，赤着脚，见了乐明心，懒洋洋地打招呼，挑起眉：“今天打扮得真神啊。”

    那康小芹嘴里了个胡萝卜，原本正不兴着，听见乐明心的声音，忙大声说：“乐老师新年快乐！新年快乐！”

    “一块儿过年呗，反正你也是一个人。”康宸边迫康小芹吃胡萝卜，边说，“我叫上老贺，他也一个人。我再叫几个朋友，一块儿闹。”

    乐明心“噗嗤”一声笑来，说：“小芹乖，给你发红包。”

沉起来。

    人都聚在二楼。康宸把二楼的小桌都挪到墙边，支了大桌，上面已经放了几叠炒好的菜，另拿大碟盖着，免得凉了，角落里放了一株桃，也很大，苞开了一半了。

    康宸揪她小辫：“新年还没到呢，你快把萝卜咽去。”

    乐明心“哦”了一声，站起来，领着康小芹，把浸的纸巾放在桃枝的分叉，说这样梢的桃能饱分，开得快些。

    康宸一分神，远了，死在了四百分上，把手机一扔，回过，看着乐明心，说：“四个吃，红好饭就回家，老贺晚一来，还有两个朋友。”

    乐明心牵着她去，一门就发现一楼开亮了灯，正中舞台上放了盆一人的大年桔，墙上还贴了大福字和对联，把好好个酒吧得一都不像酒吧，年味到是足，看着喜庆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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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任由负面绪发酵是很要命的，乐明心吃过这个亏，拼命让自己想开心的，起袖在家打扫屋，又买了红彤彤的对联福字，贴得满屋都是，还买了一小盆年桔，放在玄关，看着舒服多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俩真是有缘啊，”康宸若有所思地说，“老贺也算是个厉害的。毕业后创业，没两年就和人拆伙了，自己了个工作室，就在创意园那儿。你看创意园那一带，什么画室书画室扎着堆，他自个儿了个陶艺工作室，本来是没什么赚的，前面的合伙人又记恨着他，和他别苗。”

    乐明心一走神，贴歪了。

    乐明心笑了笑把话题岔过去，去厨房里瞄了一，邵之河挽着衬衫袖，在帮红姨打手。乐明心和邵之河不熟，只知是康宸多年的朋友，两人彼此了个。红姨笑着说：“乐老师来啦，快好了，坐着，上就开饭。”

    康小芹在玻璃门里候着乐明心呢，一见他来了，忙开门蹦来，拉着乐明心的手往里走，边走边说：“今天好多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到了除夕那天，乐明心穿了新衣服，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，发往后梳，额来，提早了一，自己坐地铁到了约好的地方。江边的酒吧街一片冷清，都歇业了，顺着江边走到街尾，拐个弯，江湖边的门关着。

    乐明心说：“就我们五个吃？”

    乐明心拿着透明胶在福字的最后一个边角上比划，回：“没安排。”

    乐明心拐着弯问：“你爸爸在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