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过一两手，不过学艺不，只能这糙的样，友不要嫌弃得好。”

    白发士似乎不觉得自己得所作所为有什么异常，兴致介绍完，回一看，却发现季莳飘得更远。

    晏北归受到了季莳对他的莫名排斥，不由一愣。

    一秒他的这觉就被季莳扬起的笑容打散，新任的山神大人上左右打量这间小小的山神庙，毫不吝啬地说夸奖的话：“实在是太妄自菲薄，小弟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神庙哩。”

    晏北归不知为何生生从这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中，听了反讽的意味。

    他转又看看他搭建的这间山神庙。

    虽然他很用心的选用能找到的上好木材，也架不住他的手艺实在差劲，如今沧澜大世界没有几座神庙，他也没有什么对象可以对照着模仿，这间木制小神庙看上去歪歪扭扭，似乎一秒就要散架。

    被嫌弃是当然的。

    觉到对方疏离的晏北归心里叹息一声，面上却再度扬起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我还未与友互通姓名，贫晏北归，乃是散修一名，居无定所，师辈代代传号浩然，不过我只是筑基，不能用这个号，友若愿意，可唤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晏友。”季莳打断他，用很亲近的语气念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偏偏这个称呼一也不亲近。

    季莳同样是笑容满面，说：“晏友可以叫我……小。”

    晏北归目光黯淡了片刻，但还是从善如：“友。”

    一士一山神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商再低的人也能觉到气氛中的尴尬了，两人沉默半晌，还是晏北归首先开。

    “作恶的蛇妖已除，受害人的骨灰贫要去归还，已经在这里耽搁许久，那么贫这就……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用。”

    晏北归从芥袋中取一朵云一样的法，向季莳打了个稽首，晃晃悠悠飞上天去。

    季莳直到对方在天空上变为一个小小黑，才收回神。

    终于走了。

    晏北归不知，季莳并不是在嫌弃他的山神庙。

    季莳在嫌弃他整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