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晚，但刚开市半个小小时里已经涌了不少的人，因为看不清买家的脸，一时半刻件也分辨不哪个是菜鸟哪个又是老手。

    行壹的夜视能力不错，仅是借着这些手电晃动的光亮，大概就能将一扫而过地将那些卖家的神收中。

    正如熊老科说的，如今的鬼市再难让买家捡到可以一夜暴富的漏，这就卖家的面相神态上就能看来，他们大多知自己手里的货是从哪里来的，到底是不是仿又是否有收藏的价值。

    当然，鬼市上不仅仅是卖所谓古董，比方说还有各玉石，这就很考验人的力了。还有诸如连环画、游戏机卡带、洋娃娃等也有售，喜好这类收藏的人较少，但有这样的小圈也就有买卖。

    鬼市看起来什么都能卖，而它已经搬了室，看着被政府加了理力度，那么还有人敢卖从地土的吗？

    行壹胡想着没走几步就闻到了一味，此味在人攒动之间淡到了可以忽略不计，但它仍是确确实实的土腥味。正如在医院待久的人仿佛都会沾上消毒的味，在地待久的东西都有一冷的腥味。

    低一看，这个摊是大杂烩，其上还算整齐地分类摆放着糖纸、杂书、玉等，而那一缕土腥味是从一只仅有20厘米宽10厘米的陶，大概也就两块板砖叠放在一起的大小。

    它的外形类似老虎仰半蹲在地上，但细看其刻画的张脸却更似人脸，而还上又竖着一对夸张的鹿角。这只陶曾有过彩绘，但因为土的保护措施不好，上面的彩漆全都已经剥落，仅在它的尾尖还保留了一块褐的涂料。

    行壹记着熊老科说的话，对于想要的东西拿起来问价，但千万要注意别摔着，还有这年也要注意被碰瓷的可能。“这只什么价？”

    摊主都没抬就报价了，“诚心要的话，五万。支持手机转账。”

    行壹觉得像她这样付钱好事的人越来越少了，“五千。多一分，我都觉得多。”

    这只陶是镇墓兽，所以才有这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相，显然它作为冥一直都呆在墓里，为的是不让其他的妖鬼怪侵犯墓主的安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