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月叹了一气，“介意跟我说说吗？当然你若是介意，不说也可。”

    洪兰溪从小在云南，那地方民风开放，女可以随意上街，男女可以自由相结合在一起，并会得到大家的祝福。而洪家本是寒门，洪夫人又是当地人，所以也就没有将洪兰溪养得大门不二门不迈。

    两人还在新婚，就横了这么一档事，洪兰溪每天回到住，都是一副疲力尽的样。夫妻二人连面都极少见，更何况是在一起相了，陈六没成亲之前本就是个浪，家里姨娘通房不少，便开始屡屡连小妾们的房里。

    为此，夫妻二人闹许多龃龉。

    “我今儿受得礼够多了，也不差你这个。”

    洪兰溪面上一抹近乎狼狈的神，想去遮掩却掩不住，只能狼狈地低。

    而随着洪父犯了错，被调派京，洪兰溪在敬亭侯府的境更是差。妯娌们瞧不起，婆婆的嫌弃，面那些不安分的姨娘和通房，都让她开始疲惫憔悴。

睡一整晚。

    而真正让洪兰溪开始改变是在她嫁人之后。她为什么会嫁给陈六，洪兰溪并没有说得很细，但秦明月还是听了些意思。好像是两人之前见过，之后敬亭侯府上门提亲，洪家这边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然后秦明月就听到了一个故事，一个让她心中颇不是滋味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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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小生活在这环境的洪兰溪，朗烂漫，敢作敢为，鲜活得就像是一条生活在湖泊里的小鱼，肆意而奔放。可这一切却随着她爹的升，一家人来到京城，而产生了极大的变化。

    洪兰溪嫁过去后，倒也和陈六过了几天恩日。可敬亭侯夫人素来是个规矩严苛的，洪夫人以为的规矩已经学好了，跟她里的标准完全是两码事，她觉得这个儿媳妇领着去会惹人笑话，便拘着洪兰溪在她边立规矩。

    她一副夸张受不了的表，将洪兰溪逗得不禁噗呲一笑，旋即又想去掩嘴，秦明月瞥了她一，“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，我记得你以前没少偷偷穿着男装四跑，有一次还去了戏楼里，不过当时我不在，事后回来才听他们说起。若不是你提了姓洪，恐怕我还不知是你。”

    秦明月这才明白为何第一次见洪兰溪，和第二次反差会那么大，因为那时候的她开始已经变得像个贵女了。

    “到底礼不可废。”

    她不敢想，因为一想

    “可我没觉得你那时候不好，反倒是你这样——”秦明月顿了一，有些复杂地看着她：“让我有些认不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见洪兰溪还是要行礼，她忙摆了摆手，同时褪了绣鞋舒服地蜷坐在牙簟上。说不的随，仿若她不是皇后，她也不是臣妇，不过是相多年的至好友。

    洪兰溪说得很简略，但秦明月是谁，自是拼凑一个让她叹而唏嘘的故事。

    洪夫人开始意识女儿若是一直这样，以后肯定嫁不去的，于是请了教养嬷嬷，不光自己学规矩，也让女儿学，并开始严格束着女儿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就咱俩，你还跟我这么客气。”

    随了这么多年，突然被这么束起来，走路被，说话被，吃饭甚至是笑都有标准。洪兰溪十分痛苦，可她能理解母亲待自己的一份心，便老老实实跟着学。

    洪兰溪有些怔忪，也有些怅然地放手：“那时候兰溪年纪小，不懂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