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？”说完便有些后悔。裴鲤念着分认不清距离，他这又是图什么呢。

    但裴鲤已经答应了。

    季琛租的房在四楼，没有装电梯。季琛走得慢，裴鲤很快就越过他了。季琛也不着急，一阶一阶地走上去，看见裴鲤蹲在四楼楼梯等他。

    他开锁门，网球包支楞在肩膀上，啪地拍响了门框。裴鲤跟在他后，替他把网球包摆正，不知在想些什么，冲而就抱怨：“打球也不叫我。”

    季琛答非所问：“大衣给我。”

    他给裴鲤倒了杯，接过大衣，挂在气旁的衣撑上。钩上原本挂了个帽，季琛想了想，取来敲开了主卧的门。

    室友从门里探来，接过帽，又往外瞧了一：“你朋友？”

    季琛糊过去：“我们半个小时就走。”

    室友便又缩回房间里。

    裴鲤支楞着耳朵坐在沙发上把对话听了个大概，见季琛没有回应室友那句“朋友”，心里郁闷得。他问：“你们合租？”

    季琛倚在沙发背上专心瞧着裴鲤的后脑勺。他随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裴鲤没得到想要的答案，转过来追问：“几个人？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季琛盯着他，一时失神，没有答话。

    裴鲤愈发气不平，烦闷：“小琛！”

    季琛一凛，终于回过神来。他沉默了片刻，反问：“你为什么问呢？”

    裴鲤的气势便短了半截。他讷讷：“我们毕竟是朋友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朋友，”季琛低声，“我不到。”

    他瞧着裴鲤面上明显的受伤神，心疼得，嘴里的话却完全停不来：“朋友不是这样的。朋友不会想碰你，想吻你——我亲过你，偷偷的。”

    裴鲤的脸刷地就红了。

    季琛见到裴鲤震惊与羞恼的神，有自揭疮疤的羞耻，又掺着些隐晦的快意。他自暴自弃：“我喜你，想亲近你。我是同——”

    一个“恋”字还没，嘴就被裴鲤捂住了。

    季琛张大看他，裴鲤却一脸恨铁不成钢。他松开手，穿上大衣就往大门走，季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裴鲤走了门也没见季琛跟上来，郁闷地回抓着季琛的胳臂往门外拉。

    直到坐了裴鲤的车里，裴鲤才放开握着季琛胳臂的手。发动机启动了，车厢便和起来。季琛见他一时不打算开车，正想说什么，就见裴鲤转狠狠瞪了他一：“你是不是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