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姒昊的实话，他选择角山，就是因为这里离虞地近—— 一隔；离缗地也近—— 一山阻隔，一旦他行踪被发现，他可以逃到其他国里，继续隐姓埋名的生活。

    想着明天可就要离开这里了，离开落羽丘，虞苏有惆怅。少年的心思，总是难以捉摸，虞苏不想再和姒昊谈，也不想看星星了。他转趴在席上，背对姒昊，看向火堆动的火焰，听着风声，逐渐睡去。

    “嗯，你给人放羊，不能说离开就离开。”虞苏知是自己一厢愿，没考虑姒昊离开角山，也许有什么不便。

    姒昊天未亮起来时，看过火塘，还加把柴火，不想因为风大，烧得太快，火塘差熄灭。

    虞苏看姒昊的动作很娴熟，想原来他还有不用石板的烤鱼法，不知他都是和谁学的。

    姒昊坐在自己席上，端详虞苏，见他蜷起四肢的睡态，像孩般。

    第15章 愫

    火升起后，姒昊就开始准备，他将竹材对半劈，但不劈到底，一还相连，就这样把鱼夹在竹材中，再用绳索把竹材叉开的那端绑住，鱼被固定在竹材上，翻动它也不怕掉落。两尾鱼同样理，架在火塘上烤。

    草絮燃起，姒昊往草絮上搭小树枝，撒上枯叶，他生火技能很好。火势逐渐旺起来，姒昊继续加上枯草和树枝，并在火塘里放上几块碳。

    有许多话，虞苏是想问姒昊的，但是他能觉察，姒昊有些事，并不想告诉他。可能是因为两人还不太熟，可能是因为姒昊另有什么考虑。

   自离开任邑，姒昊一直不愿和他人有牵扯，他照顾虞苏，是当时的况，无奈之选。虽然这“无奈”，此时看来，实在缺乏说服力，他明明乐意。

    “我睡晚了，没看住火。”虞苏疚，以前他在屋里睡，会留意火塘里的火，今日偏偏就睡晚了。

    虞苏用木拐移动，返回屋，发现姒昊人就在屋里，正在用草絮生火。姒昊执一竹对火塘的星火风，得自己一脸灰，好在，还是把草絮燃，不至于让火塘灭了火。要是没火，虞苏的钻火能力很差，不知姒昊会不会钻火。

    姒昊想，若是有天，他告诉虞苏他真实的名字，虞苏是否会生气他的欺骗？虞苏对人怀着善意和坦诚，自己这两样，却是需要割舍的东西，无它，为了保住命。对虞苏不理睬，他会失落，总该跟他说什么，姒昊回：“我以后，也许会去虞地。”

    虞苏沉睡后，姒昊从屋拿来一件薄薄的葛被，帮虞苏盖上。夜晚宿，气温降，风大，对不常睡在外的人而言，可能会着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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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蒿？”虞苏还在等姒昊回复，他为何又不言语呢？

    第二天，虞苏在犬吠羊叫中醒来，他睡晚了，以往都是天亮就起床。他从席上坐起，着睛，发现姒昊人已经不在，他的苇席也收走了。虞苏四张望，没看到姒昊的影，还以为姒昊去野麻坡，在羊圈那儿。

    “烧起来了。”姒昊没有任何责怪，他不觉得看火是虞苏责任。

    吃过饭后，姒昊收拾残渣，打扫屋，他净。看他再次屋来，虞苏以为他是遗漏了东西，所以还没山牧羊，正要问他，却见姒昊打开草箱，从草箱里

    虞苏这时才留意姒昊带回的，是两尾大鱼，放在竹篮里。鱼已经开膛破肚，并且清洗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