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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曦回了家，这一晚，是真正地失眠了。

    赵曦抬，“伯母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方便的？”柯亦林轻扯她的胳膊，“小曦，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柯亦林的状态，是调整得再无纰漏。他想明白了，他知生命轻重该如何选择。

    男人的字里行间透着朴实，没儿绕弯，也很真诚。

他平静：“你来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胳膊上的掌心往挪，定地握住了她的手，然后推开门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，“爸爸妈妈，我们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柯亦林最赞叹的地方，就是不咄咄人，到即止。

    柯亦林说：“都是过来看我妈妈的，几个亲戚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妈前阵病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太方便吧，要不我改天再来？”

    柯家在三环附近的一档小区，大型，复式楼结构，被柯母布置成日式田园风，彰显温婉。

    柯亦林是个大气，说：“没事，都是朋友，没必要那么讲究，何况你这拖鞋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次日，柯亦林准来接她班，见着人，前一亮：“今天这妆漂亮。”

    柯亦林一气，忽然笑了笑，轻松：“你别有压力，我们认识这么久，我的心意你应该知。小曦，我不能说我得比任何人要好，但我一定会尽力给你好生活。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，我就是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去，比什么都有用。”柯亦林转动方向盘，神清气。

    赵曦穿着拖鞋就去了，见着人才反应过来，蛮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
    爸妈。

    也就在这一刻，赵曦原本挣扎抗拒的动作，冷静来，任由柯亦林牵着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比旁人慢三拍，抬眸，和赵曦的目光撞了正着。

    不咸不淡的几句对话，两人之间又安静来。

    她和赵明川的那段过去，分手的原因，正是他的里外不一啊。

    赵曦昨晚没睡，气欠佳，所以粉底上得比平日略重。这么一说，反倒有像刻意打扮过似的。但再解释又显多余，于是笑笑，换了茬话题：“我给伯母带了些果，新鲜。”

    边上的亲戚小声谈：“亦林的女朋友？”

    嘴角的笑容凝滞，然后弧度渐收，最后抿成一条沉的线。

    走到门，就听到一屋的闹声传来。

    “小曦。”柯亦林再开时，已然很定了。他说：“我想了很久，我还是喜你的。这份喜，跟你的过去没有关系。你就是你，我就是我，我们之间的发展，不应该受到外人的影响。赵曦，我郑重地向你表达我的——你愿意接受我吗？”

    就是最后这句话，几乎是踩准了赵曦的痛。

    我们。

    “心脏上的老病，住了一周院，昨天院的。她一直念叨你，小曦，我有个不之请，你可以不可以去陪陪我妈妈？”

    赵曦：“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这表白没让赵曦有压力，舒服的方式，极容易博得好。

    赵曦脚步迟疑，“你家还有客人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在他手机上见过照片。”

    柯亦林的母亲和蔼可亲，为人世如沐风，也很喜赵曦。一起吃过几顿家常饭，浅浅的集也算熟络。

    “早休息。”他绅士有礼，伸手，摸了摸赵曦的发。笑得温文：“顺便考虑一我哦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最兴的是柯母，不顾刚康复的，起盈盈笑：“小曦。”

    平平常常的称呼，特定场合组合在一起，就成了心照不宣的一昭示。

    “给自己一个机会，小曦，试试看，也许我能带给你一段全新的风景。”

    然后不给姑娘难堪的应对，蛮自觉地先行转。

    “二十块钱淘的。”

    屋里客人七八位，闹闹气氛正好。听见动静齐齐回，坐在柯父边的赵明川，笑得正酣畅，眉斜飞，天阔满，刚从公司过来，所以一三件样式的西装甲来不及换，往那儿一坐，就是醒目的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