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凡有些心疼：“我也不想你看到这个，但我又不能不把你带在边，我很抱歉……川川你好些了吗？”

以……基本都不愿意跟我来往了。”

    纪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，意识便想为这个救自己于火的男人辩解：“那也不能怪你，你父亲……离开，也不是你想要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蹲在牧草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开回应：“没有没有……是我的问题……你也是为我好，在你面前吐成这样……该抱歉的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人是动，所以才有那么多不能被原谅的事。”

    艾凡手上动作不停，嘴里还不忘后站着的人：“川川你捂好鼻，味不大好。”

    其实法兰克斯是个地广人稀的国度，不比中国，而亚度尼斯这个小村庄就更是如此了。从两人一路过来到现在，别说人，就连动纪川都没看到过一只。

    “虽然斯托大哥离家去当兵之前我还不是警察，但我父亲是，所以他如果在这里看到我，

    第154章 梦中人（五）

    只是原本清新的空气，随着艾凡在自己后一又一地动作变得越来越浑浊，血腥的锈味渐渐从土层里渗来。

    纪川几乎没费什么工夫便将今天早上吃去的早餐给全吐来了，连带着那杯草茶都不剩，本来就没装什么东西的胃里被吐了个净净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吧，就是帮我看着，我来就好。”

    纪川仔细打好自己，确认过仪容仪表都没问题了才直起，看着艾凡拍照上报领导后，快手快脚地还原好了埋尸地的原貌。

    艾凡是彻底没脾气了：“在这么一时间里，你已经对我‘抱歉’、‘失礼’过很多次了川川，真的不用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放风？”

    拨开刷在上的层层牧草，纪川一一朝着记忆中的方位过去，那天月很好，大片大片的牧草地被照的很亮堂。

    “对，听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特地过来一趟是为了见为实才好上报，但把土填回去是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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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天夜里男人是背对着他的，没能让他看见这些血块的“制作过程”，可现在那些沾染着碎土、血模糊的尸块就这么摆在他前，看得纪川一阵反胃，重的血腥味将他包围，他一个没忍住，兀自跑到一边蹲就吐了。

    直到很久以后，纪川都还记得当时男人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——是自嘲的、无奈的，却也绝对是温的、包容的——他想，自己说不定就是在那一刻被男人中的礼丝带给系住的。

    纪川弯着眉，每次艾凡请教他中文，都能莫名戳中他笑，立就把刚刚才吐过一场的事给忘了。

    可艾凡却喃喃自语地念叨了好一会儿“见为实”这四个字，才不确定地问：“‘见为实’指的是睛看到的才是实在的这个意思？”

    在快要抵达最终地标时，艾凡却贴地示意纪川停：“我挖东西你就别看了，在这里帮我看看……嗯，那个叫……”

    纪川知艾凡是不希望自己离开他的视线，可他在答应的同时又捺不住心中的好奇，意识便想转看上几，谁知一过去正好瞧见艾凡扒拉了血块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听说过他们这杀人犯在作案后，会有回来看的……习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