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导主任还没从她嘴里得到一句准话，哪里愿意放她走。

    又过了5分钟，林婉婉还没回来。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，满脑都是林婉婉门时清瘦的背影，和教导主任临走前那个不怀好意的笑。

    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，视线凝滞在第三排属于林婉婉的座位上。

    林婉婉睫轻颤，沉默地盯着地面。

    林婉婉没声，教导主任有些急了：“除了家，你不许和任何人提，听到没有！尤其是你们班主任，还有你们班的同学，不你什么室友、同桌还是朋友，关系再好都不能提！”

    那里空的，课桌上还有翻开的课本，书页被窗外的风动得微微扇动，小巧的圆珠笔在光的桌面上滴溜溜动几圈，被杜梦凝伸手住。

    时钟上的指针滴答答转着圈，又是5分钟过去。

    林婉婉怔怔地看着他，半响才重新垂，低声：“那我先回教室了。”

    他

    叶靖承盯着墙上的时钟，从林婉婉被教导主任叫去，已经过去10分钟了。

  林婉婉站了起来，睛看着地面：“老师，没别的事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教导主任心里还不踏实，他追两步，还想再叮嘱几句，却只来得及看见一片米白的衣角从楼梯转角一闪而过，楼里空的，哪还有那女孩的影。

    林婉婉侧着，声音闷闷的：“老师，我能不能问一，你这么积极地劝我去市中的理由？”

    这么一眨的功夫，林婉婉居然已经小跑着离开了。没见到人，教导主任心里反而放松了不少。林婉婉慌了，正说明她听去了他的话。在他看来，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成了。

    教导主任心里突然有些没底，他皱着眉嘱咐：“这件事算是咱们私的约定，不最后成还是不成，你都不能和除了家以外的其他人提起，知吗？”

    林婉婉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几步到了门前，拉开门也不回地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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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教导主任又缓和了语气，恩威并施，力图完全吓住她：“你记住了，我这完全是为了你着想。这件事本来是件好事，我也是为了你好，才在中间顺手牵了线。但到时候万一有人以讹传讹，造谣生事，最后了问题……我是一中的教导主任，而你只是一个学生。到时候我不会有什么事，但你一个不好，说不定去不了市中，还会被一中除名，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？”

    教导主任一愣，有尴尬地摸了摸鼻：“我当然是见你努力，起了惜才才的心思，这才帮你牵线搭桥，还给你争取了这么大的福利……你也别多想，心里记着老师的好就行。以后息了，别忘了是谁提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也站了起来, 满脸不悦：“林婉婉，我和你说的话，你到底听去了多少？这么好的机会，你这次放过去，以后再想找就难了！这样，老师也不你。你回家后好好和家商量，确定想好、想清楚了之后再来找我谈。你多考虑自己的现状，不要让将来的自己觉后悔！”

    或许是她的神太过复杂，却显然只有失望和伤心的绪叠加，半看不到应有的忐忑和欣喜。

    看着时间临近放学，教室里又了起来。叶靖承的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，已经二十分钟了，教导主任找林婉婉有什么事，居然说了这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