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清瘦，肩背和腰的肌理线条明显。他最后对了一遍手里的数据，架放到立柜上。

    “师，报表对完了。”钟欣城倚在矮桌边。

    电话那传来一个女声，似乎有些焦急，又带着恳求的音。

    远的梁婷婷嚷嚷着反驳，她说的话却一句也没传到钟欣城心里。他耳廓里转着边男人的温吐息，近乎耳鬓厮磨的状态让钟欣城

    “是是是，今年刚招的，钟欣城。这是严主席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反正也是闲着。”钟欣城摸手机看了时间，距离他被迫播已经过了一小时。

    “哦，新招的。”严主席别有意地低打量了钟欣城，仗着自己有优势，自来熟又势地揽过钟欣城的肩膀，低着在他耳边说话：“欣城，在办公室习惯吗？他们这些大二狗是不是天天指使你活？什么端茶送捶捶背的……别太了，他们都没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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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钟欣城颔首，里剩的事的确不多。他闷声说了句好，转把沙发上的背包拿起来背在上，正推门，门却徒然自己开了。

    他似是没想到会和钟欣城撞个正着，向前的动作略微停顿，视线落在钟欣城脸上。

从前不喜打游戏聒噪的人，现在忽然觉得……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。

    远桌后的女孩抬起来，她尽力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开，歉然：“抱歉啦欣城，假日还要你来帮忙。多亏你了，不然我都不知怎么向上面代。”

    那人英俊的过分了，钟欣城想。

    抬起的指尖还未落到键盘上，桌面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，接着聊天件的通话铃声便顺着耳麦传直播间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钟欣城轻声，尽知自己已经关掉了直播间的收音，仍意识选择小声说话，生怕被听见。

    不过这季节穿西装，真的不么？钟欣城暗想。

    钟欣城穿着件大号黑恤，踩了双小白鞋站在柜旁边整理开销报表，炎夏的小尾正不遗余力与秋天行最后的殊死搏斗，边空调呜呜冷风，把他的发梢掀起又放。

    8 严疏，疏离的疏

    “那你先走吧，这边我自己来就行。”梁婷婷手的键盘噼啪作响，张望着说。

    清脆的森林音乐在寂静的房间里跃，钟欣城把声音钮关闭。他握着手机转过去，大的座椅背挡住他的形，只剩一小截绒绒的发尖勉镜。

    大的影穿过日光笼在钟欣城面前，迈去的步伐被遏制，他退了一步，正好被门的人挡在里面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钟欣城再转过来的时候，对直播间里所有人说了声抱歉。

    星目剑眉，面容凌厉又充满攻击，上挑的眉着笑，面线条清晰邃。铁灰西装三件切合量，沾染着外面的燥空气，像个刚从谈判桌回来的企业英。

    许是受了先前言无声的影响，这噪音和言无声这比起来实在太小儿科了。

    “新生？”语气里略微带着惊讶，他瞥向远正在赶任务的女孩。

    钟欣城低着，没分一丝目光给这个严主席，他在办公室工作了这么久，平日里也就打打杂，没见过什么大人——更别提学生会主席这官。

    一小时后，校学生会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