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禾发现，离焰尊者的模样正在改变。

    第157章 画

    同样，在东海时，童小真只怕也是被人故意指派来的。

    旁人以为离焰

    临时有变，发现天回溯时间的事已经不再是秘密，索将没用的钟湖与白蜈都丢弃了，拿了后续计划尘蟒。

    残破的记忆在旁人看来，离焰执着于追寻自己的门派与血过往，并为北玄派最终覆灭难以释怀，他静静听着不同的人谈起的释沣，独自一人时总要揣释沣是个怎样的人。

    雾气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涂抹画卷，试着想他的衣着，气度，神态…

    陈禾莫名酸楚，分不清是难过，还是庆幸现在。

    ——离焰没有见过释沣，或者说，他不记得释沣的模样。

    不是在修炼，就是凝视着某一神，执笔绘着诸多画卷，有城镇之中的街，也有宅院里倚窗而坐的少年，离焰画得最多的还是大雪山。

    每一，都是他亲自去看的，回来又画。

    果然是她。

    陈禾自记忆中确认后，有些新奇，也有些恍然。

    ——蜃珠再好，看不一个人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但是离焰尊者已经很满意这幅画了，他轻轻抚摸着画上人空白的面目，神的低语：“天要你死。命数让你一生不幸，你就更要活着！”

    陈禾知。

    他们带走钟湖，绑走白蜈，自然是准备一场更大的计划，白蜈是离焰尊者的属，钟湖大概能针对自己的尘世亲缘动手。

    他有些侥幸，如果不是蛊王昏迷不醒，他与师兄了奇招，打草惊蛇，只怕暗中编织陷阱的人会很有耐心的，一步步毁掉离焰尊者曾经的属与势力。

    发最先是灰白，然后慢慢转为霜雪之。

    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，眉与自己相似，神漠然，发如霜雪。乍看与自己有太多不同，但是他们终归都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这话，是你告诉我的…我不记得你的相，睁开就站在赤风沙漠，我有你给的北玄派传承，我有你最后叮嘱我的话。”

    季弘不仅想得到浣剑尊者的宝，还解决了詹元秋…

    陈禾知，这并不是离焰记不得，想不到，而是一切设想都不能让他自己满意，都不上那个早已死去的人。

    画卷悬挂在闭关用的密室中，睁开就能看见。

    没有人可以越过离焰尊者设的阵法，避过他的耳目，窥视到这些秘密。也许多年后接到蜃珠的北玄天尊，是唯一的知人。

    离焰很少会对这幅画自言自语，他总是定定的望着，随即合目。

    陈禾越想越明白。

    只在漫天冰雪中添了一人，服饰多变，离焰尊者总是画着画着就用火焰将纸张化为灰烬，到最后画卷终于趋向完：有人影在一片雪白中穿着墨重彩的血，凌厉的几乎要脱画卷，姿态睥睨，只是面目一片空白。

疆异族味，陈禾心中隐隐浮现一个人来。

    “白蜈。”

    离焰尊者蓦然厉声喝问：“你叫我不从天命，可你自己为何不肯好好活着？”

    陈禾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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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画中人的面目永远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——拥有前世记忆的仇敌，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绑走白蜈，一来也许是为了尘蟒，另外也是斩断了自己将来一个得力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