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，文湘的事也这样！要不是文湘了事，你怕也不会告诉我吧？”

    崔旻料想到了他母亲会生气，当然没有反驳，只是低眉顺目的回话：“这件事原本没什么要的，文湘也不是糊涂的人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事。当时我们只是想着，他拜完了寿就要回常州去，这事儿也不必告诉母亲知，才没有说的。”

    大太太眉心了，啧了一声：“怪不得……”

    怪不得当日在松鹤院，袁文湘醉酒之后嘴里叫的一直是成的名字，原来竟是为了这个！

    大太太气不打一来，又庆幸那日没有外人在场，不然给人听了去，成的名声还要不要？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样糊涂？”本来是想再训斥崔旻几句的，只是话到了嘴边，又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事已经这样了，诚如他所说，袁文湘人也不在了，提起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？

    “你在小雅居时，看成如何？”大太太又惦记起薛成来，便问了一嘴。

    崔旻想了会儿：“也说不上如何不好，只是看着有些呆呆的，说来的话也让人摸不着脑。”他又顿了顿，觑他母亲神，继而，“我又怕她经此一事，想起姨妈和姨父的事，心里只怕要更难过，可是又不愿跟我说，所以才回母亲一声，今儿不如让大去陪她一.夜，若真有什么掏心窝的话，两个人在一起说一说，总好过憋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果然他提起薛侯夫人的死，大太太脸上悲痛就一闪而过，他便不敢再多说。

    大太太那里只说知了，打发了茯翘去东跨院告诉崔琼一声，让她今夜到小雅居去陪薛成，别的便不多提。

    却说到了第二日一早，崔易早早地就到了房这边，先去敬和堂给章老夫人请了安，而后就等着崔旻两兄弟一起成行了。

    崔昱昨夜醉酒，本就不知家里了这么大的事，今早醒来还一个劲儿的疼，又吃了些汤药，才从照月的中得知四房了事。

    他急忙换了衣服往大太太屋里去细问，大太太便与他待了一番，正好茯苓屋说崔易已经过来了，大太太便拍了拍他：“陪易哥儿一起去吧，你哥哥也跟着，路上多照应他一些，那是他的亲姑妈，他是要比你们兄弟更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崔昱此时是震惊大过于悲伤，可听他母亲这样一说，也不由得悲从中来，了：“儿知。”

    兄弟三人碰了后，又一起去给章老夫人辞了行，便往府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