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味的摇，似乎压就没有听到心里去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她稍稍松开自己一些，中归于平静：“这些日我想过，清除了甄氏和谈氏之后，袁家应该是最值得重用的，但是其实还有一族，才是最可靠的。”

    皇帝此时心不在此。

    她想到了死。

    诚然，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。

    棋局收官之时，贵妃与贞妃命皆不可保全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，早就有人说过了。

    只是谈氏如何，他不在意，但是他的阿羡，怎么能死？

    甄氏见他心不在焉，撇了撇嘴：“你难得来看看我，我也难得还有心思与你说这些，不想听吗？”

    皇帝回过神来，蹙眉看她。

    甄氏是个温婉的女人，她上没有谈氏那样在上的威慑力，就算是了这么多年的天母，她仍旧是个温和的人。

    那抹浅笑挂在她脸上，边梨涡浅浅，衬的她更柔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我在听。”皇帝顺着她的话，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甄氏似乎得到了满足，两条晃了晃：“谢家。谢家才是最靠谱的。”说完了她稍顿了顿，“虽然谢家人几代不仕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，而且你之前不是说过吗？刘光同在应天府的几年，跟谢家的那个谢鹿鸣，关系的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她是他的知心人。

    他早就打了谢家的主意的。

    只是边这些大臣，从没有一个跟他提过谢氏一族。

    这些话，却自她的。

    突然就有些坐不去了。

    他很怕自己会心，到了这个时候，心了，就前功尽弃了。

    皇帝蹭的起，对面的甄氏都跟着愣了愣。

    他抿看了甄氏一：“有空就到院里走走动动，我改天再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甄氏中光芒尽退，化作了一汪不可见底的潭，嘴角动了两，终究无话，只是了。

    皇帝起离开，她也没有起相送，就连目送，都不曾有。

    明仁殿的这间西次间里，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。

    仿佛今天没什么人来过。

    只有已经半凉的一杯，还放在矮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