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无砚牵着方瑾枝走到小径的尽，穿过垂门，便看不见了。陆申机收回视线，他在原地立了一会儿，转朝着厩而去。他牵了一匹，立刻了温国公府。他朝着皇一路疾驰，蹄翻飞。

    见他无暇顾及到自己，方瑾枝悄悄地又拿了一支笔。左右手一手抓了一支笔，同时抄书！

    陆无砚，“本来没有那么重，可是母亲一日都没有歇过。她的已经大不如从前了。您以前在军中的职位一直空缺，母亲这半年一直在栽培封将军和陈将军。可是这两人并不能让她满意。我大辽与荆国之战避无可避。父亲应该清楚母亲向来睛里不沙，若到时候母亲还是对他们两个人不满意……她恐怕会亲自领兵征。”

    陆申机的目光一直凝在公主的车消失的方向，不曾移开。

    午开始淅淅沥沥起秋雨，并且越越大。等到方瑾枝留在垂鞘院里吃过了晚膳，外的秋雨已经逐渐演变成了暴雨。

    她又瘦了。

    三哥哥居然让她把这几日学的诗抄十遍！十遍！

    “三哥哥，你等等我！”她挽起陆无砚的胳膊，亦步亦趋地跟上陆无砚的步伐。

    陆申机不敢想。

    “哦！”方瑾枝把手里正把玩的箭矢还给陆境，小跑着追上陆无砚。

    陆无砚又翻了一页书，方瑾枝急忙将左手中的笔放，着小脯一本正经地写字。

    等到他赶到皇的时候，正好是早朝的时辰。他躲在门的垂柳之后，静静地望着公主的轿从中抬来。小女掀开轿帘，公主从轿里来，换上另一辆车。车夫扬起鞭，车就朝着公主别院而去。

    陆无砚朝着他的父亲弯腰。

    陆无砚转走凉亭，朝着方瑾枝大声说：“瑾枝，走了。”

    垂鞘院里，方瑾枝抄了半天的《诗经》。她抬，望向不远的陆无砚。陆无砚斜倚着卧榻上的小几，一条伸直，另一条微微弯曲。正垂首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，那是一本很旧的书，翻页的时候都能飘几片纸屑来。

    “儿没有立场要求父亲什么，可是儿心疼母亲。到时候只有代替母亲征。”

    方瑾枝将棋碗里最后一颗黑夹来，她打着哈欠走到陆无砚边。

    陆申机别开，中不由浮现公主上的伤。她曾跟他征过，惹了一的伤回来。那些疤痕盘踞在她的肌肤上，去不掉。那时候还有他护着她，可是如果她一个人……

    “三哥哥，你已经看了一天的书了。”她在陆无砚的边坐，将小脑袋搭

    陆无砚又低，继续看书。就当没发现他的小姑娘作弊。

    看完了信札上的寥寥数字，他不由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一只白的鸽扑腾着一双翅膀，从窗飞来，盘旋在陆无砚边。陆无砚抬手，那白鸽才落在他的手背上。陆无砚将绑在白鸽上的信札取来。

    幸好……她两只手都可以写字。

    陆无砚抬，瞧着方瑾枝假装好好写字的样，不由勾了勾嘴角。真当他是瞎的了。不过……算了。睁一只闭一只吧……

问：“因为那次遇刺？”

    果然，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。方瑾枝的左手又悄悄拿起了笔，双手一起抄《诗经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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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？”陆申机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