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整个人浸泡在温泉里的时候，才舒服了些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他就听见了脚步声。

    这轻快的脚步声，他一听就知是方瑾枝的。

    “三哥哥……”方瑾枝的小脑袋从屏风后面来，犹豫地望着陆无砚，“唔，你上的怪病治好了没？”

    怪病？

    陆无砚琢磨了一会儿，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陆无砚脸微微沉来，他收起了往昔的温声细语，略严厉地说：“去屏风后面的椅上坐着等我，不许再过来。”

    方瑾枝惯是会看人脸的。她见陆无砚脸不好，急忙应了，立刻小跑到椅上规规矩矩地坐着。

    陆无砚从温泉池里走来，他将上的渍了，穿上一沉香的锦袍，一切收拾妥帖了才绕过屏风，走到方瑾枝面前。

    “三哥哥……”方瑾枝仰着，有些茫然地望着陆无砚。她不晓得三哥哥为什么突然凶起来。

    陆无砚坐在她边，将早就斟酌许久的言语说来。

    “瑾枝，男女有别。即使是父女、兄妹也不可太过亲昵。不可同席，更不可无礼地看男的。更不能让陌生男看你的，甚至是碰你。”

    方瑾枝咬了一嘴。

    “无礼”这个词她懂。三哥哥这是在说她无礼……

    瞧着方瑾枝好像犯了错的样，陆无砚不由放缓了语气：“咱们瑾枝如今还小，都无妨。可是过了年，你就七岁了。七岁就不再是小孩，更不可以再如往昔那样黏在我上。晚上不许跑到我屋里来，我在净室的时候，你也不可以闯来。也不可以……亲我。记住了吗？”

    就算百分之百确定今生会娶了她，就算无比喜她黏在自己上的觉，陆无砚也不得不狠心教她理。她没有母亲，陆家的这些舅母没有真心待她的，她的义母也并不常与她见面。那些该是母亲教给她的东西，只能他来告诉她。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。”方瑾枝摇了摇，“你以前说等我大了就可以嫁给你，那我嫁给你自然就可以像娘亲亲爹爹那样亲你。可你现在又说我七岁就大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不一样……”陆无砚发觉有说不通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一样？”方瑾枝歪着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七岁只是……半大。娶你的时候，你得完全大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大？”

    陆无砚望着她小小的，说：“十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