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震，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，她颤抖着哭：“夫人，婢愧对您……”

    陈满芝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，着泛白的灰蓝撒纹样褙，发髻有些松散，隐约可见的白发夹杂在里，她面容憔悴，神不济，看上去已四十有余，妇人泪如泉涌，让她忍不住移步上前将她扶起。

    微微温的手让周妈妈一滞，她狠狠掐了自己，痛楚随之传来，她诧异的打量着陈满芝，熟悉的脸，清澈如星辰的眸，笑的嘴角，蕴着生机，这不是幻觉，她不是夫人，夫人七年前就已经去了。

    那她……是谁？她……难是四娘？

    周妈妈转望着西次间，床上只留了凌的被褥。

    “娘……”周妈妈轻唤了一声，猛然抓住陈满芝的手，的攥着，“手……是的，真的是的。”她捂住了嘴嘤嘤的泣，这是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真的是娘！娘没有死，她还活着，娘没有死，什么破太医，就是一群庸医，什么命已绝矣全都是话，连是生是死都诊不来，差一就让沈氏将她活埋了。

    陈满芝被前妇人的架式给吓到了，她的手被妇人搓得有些疼，便用力想手，却奈何一无力，只得失笑，这妇人也很奇怪，但跟方才那些人不同，至少见了她不会仓促逃跑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是哪啊？”陈满芝开了，她声音有些嘶哑涩。

    声音不大，却似惊涛骇浪一般震击着周妈妈的心，四娘自六岁夫人去世后，足足有七年曾未开过，短短四个字虽然无力却透着一无形的震撼力，难这一次让三娘推了一把就因祸得福了吗？

    “娘，你、你能说话了？”周妈妈试探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陈满芝愣住了，这妇人说的娘难是自己？半响，她鬼使神差的了。

    残西，晚霞映红了天，苍穹如炽的篝火一般绚丽，沈氏屋里，那几个丫鬟低着，抖得跟筛糠似的站着，她们不过十三四的年纪，也从未遇过这匪夷所思的事，故而心里惶恐不安。

    “瞧这平日里妈妈们都把你们给惯的，冒冒失失就直冲院里，万一冲撞了客人，你们可担当得起？”沈氏半倚着靠在罗汉床上，有小丫鬟在轻轻的给敲着。

    “夫人饶命。”几个丫鬟噗通的跪在地上，稍微靠前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说：“实在是……事有因，那……”她止住了话，不敢接着说，当人的都知，这位夫人最不喜芳院那位四娘，平时连提一都会皱眉，所以这才犹豫着。

    “噢，那你们说。”沈氏眉轻挑，漫不经心的说，她这两天的心很好，连带着看人的心都好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