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，过得比以往任何一个学期都飞快。

    放电话时，手机铃声作响，沈晋的声音愉快地传了来："喂，提早祝你生日快乐啊！够兄弟吧？你明天要请客啊！"

    第十二章

    "中午的时候，还能吃去半碗粥的，气也比前几天好。儿们还在商量说，有药治这个病很灵的，要去给他买来吃吃看。结果，午睡了一觉起来就开始吐血，我拿了块巾去帮他，止都止不住......医生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......"

    沈晋於是求饶："大哥，我错了。你别揍我啊，明天人节，你不能让人家姑娘和一只猪约会吧？"

    新家已经搬住，家居的装潢让亲朋好友们众一词地称好；秦央的成绩也一直稳定着，只要过了考，考上一所好大学，然後毕业，找工作，女朋友可以在大学时就找好，也可以立了业再成家，无所谓了，反正孩能让家心的事会越来越少。秦央妈妈觉得自己肩的重担终於可以减轻不少，夫妻两个开始筹划起今後的再度月计划。

    呆呆地在桌边站了很久，直到黑暗在没有灯光的屋里弥漫开。

    展仍然非常缓慢......非常缓慢......非常缓慢......

    又代了很多事，秦央静静地听着，说："好，我知了。"

    生活却总不会顺着人们的心，平地惊起丈波澜。

    那天，秦央在考试，亲戚里谁也没有通知他。秦央是在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後才知的。

    秦央隔着厚厚的冬衣狠狠地掐上他的胳膊："沈晋，别以为你用左手写字我就认不来！"

    沈晋笑说："搞不好那男生就是指你呢。"

    秦央执着听筒，一言不发，隐约能听到那边秦央妈妈的哭声。

    对於老人家的去世，家人是早有心理准备的，肺癌晚期，总有这麽一天的。但是，依旧太过匆匆，从院确诊到逝世，不过短短一个多月。对孝顺的儿女们而言，始终快得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秦央的外公突然过世。就在秦央生日的前一天。

    "爸爸妈妈最近会很忙，你自己的事你明白的，爸爸妈妈对你很放心。"秦央爸爸在那边继续说着，"饭菜都在冰箱里，你自己用微波炉一吧。今天晚上我们大概回不来......"

    真是越写越了......默......

    很多事，有些是刻意去遗忘，比如那个晨光微明的早晨里所说过的、听到的话和不小心发生的事，而有些却是不经意地忘着忘着就真的忘记了。

    老夫妻两住的小屋里设了灵堂，秦央外婆絮絮地向亲友们叙述着当时的景。鼻息间满是锡箔纸燃烧後的檀香味，《大悲咒》掩盖了人们谈的声音，零星有只字片语传来：

    秦央说："谢谢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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咒骂中国教育制的话语，秦央在五八门的潦草字迹里看到一封书，典型的少女吻，她说她喜上同年级的一个男生，他是英俊的、帅气的、斯文的、有大好前途的......一连串毫无逻辑的形容词。最後满怀憧憬地说，希望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。

    "..

    秦央爸爸在电话里说："秦秦，你外公走了，今天上午。"

    "还以为能撑过今天夏天的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