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程浩看他没神，劝：“在我家睡一晚，明天再回去，别吵到婶。”

    梁笑着摇：“不了，我妈有几年没回家住，我怕她心里不踏实。后天一大早，你在村等我，先城看看去。”

    程浩拿了件衣服给他，让他披上，免得在外面受凉。

    梁轻手轻脚回到家里，手刚碰到门把，听到隔屋里传来：“时候不早了，啊，赶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梁答应了一声，回去爬上炕倒就睡了。

    本来能睡到日上三竿，只是他睡眠轻，一响动就能被惊醒，这个院里也只有她那个大嗓门的了。

    他闭上又睡不着，只得爬起来，穿好衣服洗漱完，院外面咒骂的声音还没个完。

    梁听到中间屋里传来妈提着桶门的声音，果然那尖锐的嗓门大吼：“你有什么脸动我的煤？拐了人家的钱就算了，还想占我家的便宜，你是力了还是钱了？这天底怎么有你这么死不要脸的人？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，别死赖在我家，污了我家的运。”

    梁从屋里去，接过妈手里的铁锹和桶一边装一边说：“说这煤是哪儿来的？”

    梁得意不已：“这是我女婿让人给我送过来的，怕我冬天冷了。”

    梁将铁锹/煤堆里，搓着手说：“这记不行啊，什么都是你女婿，嚷了十几年了还没够，你要是不死心，去找村里的王五。我大姑父这好人真好当，什么金都忘他脸上贴，那张脸都快成金了。”

    梁怀玉和宋东生刚门就听到这么一句，僵了，转看了，宋东生颚绷，分明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梁怀玉刚要开，宋东生笑着说：“婶婶，梁说的对，你在把好的往我上算，我的脸还真要成金了。上个月我也没让人往村里送东西，煤炭涨价，供不应求，不好买，要是用次充好，不是招婶婶骂？”

    梁笑着改：“我说这煤怎么没劲，以前添那火旺的……快屋喝。”

    梁哼了一声，吐了唾沫，继续自己的。人老了脸也磨的比城墙还厚，一个儿没了，白发人从黑发人，换成别人家早难受的茶不思饭不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