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药的时候，乔玉颇为视死如归，一副烈士上刑，誓死不开的模样，就是泪一直偷偷摸摸得不停，抖一就落一滴泪，倒又全像是个小孩了。

疼，我会兴吗？因为小玉是个小笨，所以要我照顾你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没多大的年纪，却像个老学究。他从前不是这样的，总是嫌过年的规矩多，太麻烦，吵着闹着不愿意遵守，今年却变了个模样。大概是因为太清太冷清，得依靠着这些，才能多些过年的闹，而且宁可信世上真的有神仙菩萨，保佑太一切都好。

    这是了蜂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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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砚朝他一笑，用力了他的脸颊一，乔玉吃痛，心里委屈极了，却以为这就是惩罚，罚过了就要放过自己了，只听他：“脸着还，不过不行，方才告诉你那么多次，要你别太调，现在晚了。”

    上药和剪指甲都是耗费时间的事，等全完了后，的天已经黑透了。乔玉废了一边胳膊，已经是个小残废了，还闲不来，又仗着受了伤，景砚怜惜自己，到蹦蹦哒哒，又要摆饭菜又要贴剪纸，景砚原先还想着小哭包的可怜模样，又是在过年，还耐心地哄着着，结果不消停到了最后就是一不小心崩了伤，又染红了纱布。

    乔玉傻了。他往后一仰，大喊了一声，“阿慈坏！大坏！”

    景砚微微一笑，没再多说话了。他的小玉太乖了，让他舍不得教训了，只能一边吓着一边哄着，慢慢地告诉他什么才是对的。他抱着乔玉，原先是往自己的屋里走过去的，走了一半，停住了脚步，又转回了乔玉的屋，将炭火烧了起来，才去拿了药。

    他一低，用指腹受着乔玉的指甲尖，：“指甲了，是该剪了。”

    景砚偏，眉微挑，“嗯？小玉当了我这么些年的小太监，现在才知？”

    景砚是惯于隐忍的脾，都被乔玉的调气得不轻，径直拎住了他的后颈　　，撂在了和的床上，将没受伤的那只手用绳捆在床，再也蹦跶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景砚轻声应了，拿了把净的小剪刀，替他仔细地剪指甲，满心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乔玉的，薄红的指尖，仿佛在世上最重要的事。乔玉闭着，受着剪刀在自己指尖轻柔的动作，哼哼唧唧，很舒服似的，一也不担心，因为他对景砚太过放心了。剪完了之后，景砚又将他的指甲尖磨得圆圆的，很光，即使再不注意也不会划破自己的肤。

    乔玉眨着圆睛，像是只小鹿，伸了手指，看了又看，“那就现在剪好了，等到了明天就不能动剪刀了，否则要不吉利的。”

    右手举得老，瞧起来倒有决心，让人一都想不到方才恨不得上天地的样。

    乔玉像只受了惊的鹌鹑，缩手缩脚，完全不知所措起来。半响才想起来挽救弥补的法，揪着景砚的衣角，可怜地求着，“殿，殿，阿慈，别绑着我，我不了，我肯定乖，接来都老老实实的，我发誓！”

    乔玉被吓得心惊胆，“我知了，次不敢了！一定不会了！”

    待人该张弛有度，如何让人献上忠心，那些手段都是他用熟了

    景砚细心妥帖地帮他上着最好的药，又裹上了厚实的纱布，替他换了宽松的衣服，最后却被乔玉了的指甲戳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