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心叹了气，去外端了茶来，也不斟，只是推给了那位柳贵人。他退到了一边，角余光落到了书架后的那一暗格。元德帝一直对兵权的极严，即便是陆昭夏雪青这样镇守一方的大将，也不过有半块虎符，剩的半块在元德帝这里，除非有大战，否则是绝不会给去的。这件事极为要，安置虎符的地方，除了他自己，没让任何人知晓。

在最后添了一句，“生病了要好好吃药。”

    元德帝走去了好几步，柳贵人还抬着，怔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，眸，很舍不得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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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了，”元德帝回过，“柳贵人伺候得好，须得升个份位，就婕妤吧。再去库中挑些好玩意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太瘦了，轻的只剩一把骨。

    称心正在元德帝旁侍候着，大明殿烛火通明, 却不如往常安静。一边新添了张榻，元德帝正歪在那里，撑着脑袋看折, 旁是两个新的秀女，瘦些的姓柳，是个贵人, 另一个丰腴些的姓孙，大约是个淑女。若是从前，称心是将中这些妃嫔小主记得清清楚楚的，可近来新来的小主太多，又大多只能见上几面就消失了换新人, 称心不太好, 记差了些，也躲了一回懒, 让旁的小太监提醒自己便罢了。

    大选过后, 又选了一个良辰吉日，办了景旭与李文澜的婚事。本来加冠束发的成年皇要么主东成为太，要么建府，也有个独立的名，更何况是景旭这样已经成婚了的。可元德帝只权当不知这件事, 依旧让景砚景旭几个住在里, 表面上说是恤怜，实际上不过是不想让成年有权的儿脱离了自己的辖制。

    第75章 话文本

    中表面上如死一潭，波澜不惊。

    可元德帝最近太过糊涂了些，被称心发现了端倪。他得冷静来，想着该如何将那东西拿来。

    柳贵人伏在元德帝的边，正帮他着，她低眉顺的，不多说一句话，只仔细伺候着，称心记得她倒是来过好几回，份位也升过。而孙淑女则聒噪得多，一直喋喋不休，不过她嗓音，说起话来很好听，元德帝倒也不很烦。

    称心伺候了元德帝也快七年了，元德帝或许不是个好父亲好丈夫，可从前绝对是个称职的皇帝，如今却有些昏了脑。似乎对别的事都不很在意，只是在皇位这件事上抓的很，警惕着景砚景旭兄弟两个。他大约是被那乾清老说动了，他乾清老着实会说话，若元德帝说要理政事，没有空闲论，他便要劝什么帝王将相，黎明百姓，无为而治。要是元德帝烦恼大臣贪污受贿，又要讲至清则无鱼。总而言之，便是人生在世，享乐为上。

    大半天都过去了，元德帝也不过只是批了几份奏折，便到了该论的时候。他推开旁的贵人淑女，径直对称心吩咐，“朕方才将折挑拣着看了一遍，左边的这些都批了红，右边的给景砚送过去，晚上再讨回来。”

    称心跪地应了。

    称心抿笑了好久，唤了小太监来，“你明天去问问太医，看能不能把药汤换成药，我也可以带去大明殿吃。”

    于是元德帝真的沉迷享乐了。

    称心心中有底，面上笑了笑，朝柳贵人一福，“恭喜柳

    他撂这一句话，继续往外走，可脚步轻的都听不到什么动静了。